“中诺,你过来。”邢桑低头看着桌上的军事地图说道。
“大将!”庞中诺突然单膝跪地,抱拳道。
“你干嘛!”邢桑被庞中诺这一跪,给惊着了。
“大将,您方才喊,喊我中诺,这,这未免。”庞中诺吞吐道。
“怎么我喊错了吗?”邢桑心下想道,这人不会还有什么字或者号一类的吧。
按说不应该啊,这个时代如此尚武重农,军中若是有这样的人,岂不是笑柄。
“不,不是,大将,如此称呼末将的贱名,末将实在是。”庞中诺低头道。
“我的天那!我真的要疯了!”
“算了,待我把事情理顺后,慢慢把这个礼数的事儿给你们掰扯清楚。”
“你过来,说正事儿!”邢桑喊道。
庞中诺赶紧站起身来,走到桌案旁边。
邢桑指着地图说道:“胡岭,两侧重山峻岭连绵,中间一条狭窄的河床。”
“典型的易攻难守,只要是将坎阑叛军和呼楞祁追击到这条河床里。”
“我们在山顶扔下火球,然后再出击,便可杀的片甲不留。”
庞中诺点点头想道:“大将,胡岭极为险峻,若是硬攀上去,恐是没有几人能做到。”
“本将军早有对策,不过今夜,你需和我一起去夜探胡岭。”
“末将遵命!”庞中诺拜道。
“好,晚上11点,我们准备出动。”邢桑想了想说道。
“十一点?是?”庞中诺诧异道。
“哦,那个,我算算,亥时,啊!子时!子时初,在军营外见。”邢桑笑道。
入夜,子时初,秦争站在军营门口,等着庞中诺出现。
可是,等了大概十分钟,却还不见他的人影。
这外城几乎便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军营旁有几棵粗壮的树。
山丘均在远处,夜晚呼呼的北风吹过。
还是格外凉爽的,邢桑低声自语道:“庞中诺,你拉肚子了吗!还不来!”
“大将!您唤我!”只见庞中诺一道黑影从树后飞身而出。
“你来了!怎么不现身!”邢桑低声道。
“回大将,末将早就在此等候多时。”庞中诺回道。
“不要意思,我没看到你,冷不冷啊,久等了。”邢桑些许愧疚道。
“多谢将军关心!末将早在此等候。”
“见您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