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泰胜感激地瞅了瞅他,他冲尤泰胜道,“你先说说‘原来你们是一伙儿的’是怎么回事。”
萧天河如此一问,尤泰胜反倒疑惑起来:“难道你们和三个月前来闯皇崖界的妖族不是一伙的?”
“我们一路向东北而去,仅是途经这片山域而已。”萧天河道。
尤泰胜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还顺便整理了一下狼狈的仪容,恢复了平静的声音:“原来如此,误会一场。我看各位个个身手不凡,不如在我这皇崖寨中做客,小住几日。我尤某人一向敬重本领高强之人,还请务必让我做这个东。”不愧是山寨的头领,哪怕是装出来的派头,也煞有介事挑不出毛病。
赵湘琳没好气地说:“恶人终究是恶人,谁稀罕和一群匪类为伍?如果不是朋友相救,我恐怕早已被你的手下杀死了!再说那三个孩子的事还没算清呢!”
尤泰胜委屈地辩解:“姑娘,我的确不知道什么三个孩子。你若是不信的话,不如这样,你将那三个孩子带来,与我当面对质,那样我总不能掩盖事实了吧?”
这的确是个办法,但赵湘琳打心眼儿里是不想让那三个可怜的孩子再入匪窝。这时,花清雨走过来拉了拉她的衣角,轻声道:“赵姐,我也觉得事情有点怪异。把孩子带上来也好,反正我们这么多人,不怕那群恶人。”
赵湘琳瞅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萧天河,问道:“难道你们两个是怀疑那三个孩子,所以才故意留下那么多人监视着他们?”
“并非‘监视’,而是照应,人少我不放心。”萧天河道,“我这就让嫣儿他们上来。”说完,他吹了个响哨。当然,这个响哨是装样子吹给其他人听的。
“他们有什么可疑之处?”既然萧天河与花清雨都有所怀疑,赵湘琳也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都已经饿得虚弱无力了,居然还能搓得出结实到足以绑缚野猪的草绳,此乃其一;目睹父母惨死,又亲眼见到袭击你的恶人瞬间身首异处、血流满地,竟然毫无惊慌之色,此乃其二;我们相遇之地距此路途坎坷、地势复杂,三人却像回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地翻山越岭,我不相信以几个孩子的能力能达到这般程度,此乃其三。那三个孩子的来路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萧天河解释道。
“对对对,这其中肯定有诈!我就说……”尤泰胜此时却来劲儿了,待竺远来狠狠瞪了他一眼,才又闭了嘴。
萧天河所言在理,赵湘琳不愿怀疑也得怀疑,于是长叹了一声,等待那些妖族将三个孩童带上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