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河正站在新望坡顶的二层小楼前。
山坡连绵雄伟,但坡顶的空地并不大,而且唯独只有这一座楼房,显得十分萧瑟。
萧天河整理了一下衣服,轻轻叩了叩门。
“嘭嘭”、“嘭嘭”。略显单调的敲门声在小楼中回荡,似乎楼里面很空。门窗之上都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窗纸皆已泛黄,上面留下了斑斑驳驳的雨水浸染痕迹。透过门缝,可以看见一根铁闩,上面锈迹斑斑。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噔噔噔”的急促的下楼声,门后隐约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没有立即开门,而是贴在门缝上向外看了看。萧天河后退了一步,微笑着冲门缝点了点头。
“道友你等一等啊,我去找钥匙!”里面的人喊了一句,“踢里踏拉”地跑走了。片刻之后,从其它房间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那个人似乎在翻箱倒柜地忙活。“乒呤哐啷”一连串脆响,不用问,肯定是他在慌乱之中打翻了什么东西。萧天河纳闷了,找个钥匙需要这么费劲吗?这个大门究竟是多久没有开过了?里面的人又是谁?何故把自己锁在楼内呢?
“哈,找到了!”里面传来一声欢呼,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个人跑回来了。
可还没到门前,只听“噗通”一声闷响,接着是一声“唉哟!”萧天河忍不住笑了,从有人应门开始,楼里面传出的各种声音还真是“精彩”,不知道那个家伙在着急什么。“道友,你没事吧?”萧天河问道。
“没事没事,这破地板烂了个洞,我没留神一脚踩进去绊了一跤。你可千万别着急啊,我这就给你开门。”里面的人道。
“我不着急。”萧天河暗自好笑,分明是他着急得不得了。
那人抬起门锁,半天插不进钥匙。“都是灰,把锁眼给堵住了!”那人抱怨了一句,对着锁眼猛吹了一口气,顿时,一股灰尘从门缝扬了出来。看这情形,萧天河能够想象,门那一边一定有大量尘土在飞舞。
果不其然,那人被呛得连连咳嗽起来,不过好在钥匙总算插进去了。
“糟了,锁眼里面生锈了,不好拧,道友你别着急啊!”那人总让萧天河不要着急,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
“道友你慢慢弄,我一点儿也不急。”萧天河安慰他。
那人捣鼓了半天,“啪”的一声脆响,看来是钥匙断在锁眼里了。
“可恶……”那人恼怒地将手中的半截钥匙掼在地上,又对萧天河说,“道友稍待,我去取刀来,把锁给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