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乱七八糟啊。”一位白衣人感慨道。
“没办法,该是清理清理的时候了。”接话的是他旁边一位身穿夹袄的人。
“又要出手了吗?你当真是不想走了?”白衣人惊讶地问。
“可眼下这一场烂摊子,如何能放心?”夹袄男子反问。
白衣人叹了一声:“你就是考虑得太多了。”
“当初谁又能料到今日的局面?”夹袄男子摇头道,“别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当年若不是你非要钻那牛角尖,之后又怎会陪我留到现在?”
“不,我和你可不一样。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当时只是想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而已。”白衣人不服气地反驳道。
“呵,那小子又没怎么样,你为何坚信他‘其心必异’呢?回过头来,再看看眼前这些所谓的‘是你族类’,其心又如何呢?”夹袄男子道。
白衣人苦笑一声,不回答了。
“还有,你当时果真杀了他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白衣人正色道:“那种情况下若他还是活了,只能说是天意如此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夹袄男子岔开话题:“你看我那弟子如何?”
“你想听好话还是坏话?”
“自然都想听。”
白衣人沉吟须臾,回答道:“若说根骨天资,绝对是百年难遇,不,千年、万年也不一定能有。在这方面他也没令你失望,修炼刻苦,境界突飞猛进。我看你也不用遗憾那未完成的剑籍了,以那小子的资质,达到渡劫境界之后用不了多久就能替你完成。”说到这儿,他顿了一顿,笑道,“其实如果你此番又打算出手,大可自己完成。”
“坏话呢?”
“那小子境界虽高,但资历尚浅。心境不稳易动,颇为感情用事。身边若没有一个一锤定音的主心骨,他就会变得莽撞冒失。换句话说,他太嫩了。这些年来,你只教他功法,却忘记了磨练他的心性。倘若遇上一般的敌人还好,如果是个心境超然的狡猾敌人,必然会利用这一点摧毁他。”白衣人道。
“啧啧,这坏话说得还真是不留情面呐。区区三十余年,光指点他修炼都来不及,我传他的剑法、身法,无一不是精深奥妙的杰作,哪有余闲磨练他的心性?若是分心兼顾,必然难以成事,到头来恐怕他连护住巨阙仙剑的能力都没有,那我岂不是辜负了‘凤凰’与‘昭越’两位剑仙祖师?”夹袄男子笑了笑,“其实我本意也不想将他塑造成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