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空白了许久。
等到谢月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被人锁着手脚,而她的头正控制不住地想朝地上磕去,太阳穴发胀,一跳一跳,而脑子更是被针扎过一般,稍微一动,胸腔里就泛起恶心。
谢月低头,吐了。
秦开的声音好像隔了很远的距离传过来:“谢月,你到底怎么了?”
他的声音一响,谢月再次受到了刺激,忍不住更想吐。
控制着她的手稍稍放松,朝秦开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谢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头昏了过去。
这次是真的在做梦。
谢月看见了双面妖猿的过往,在妖界出生,成长,修炼,凡是它所经历、所记忆下来的,事无巨细,更要命的是,这些记忆完全没有顺序,就如一团麻线一样全摆在谢月面前,光是它吃肉吃饭的这件小事,画面就在谢月面前出现了近百次。
一遍,一遍,又一遍。
哪怕是在梦中,谢月依然感觉自己的神经没有片刻的放松,紧紧地绷着,让她有一种把自己脑子敲爆炸的冲动。
很远地,谢月似乎听见了声音。
“不要命。”
带着一点点冷凝的嘲讽。
谢月又看见了那双眼眸。
辉煌璀璨的纯金色。
如旭日朗照乾坤。
那双眼睛靠近了她。
谢月的心莫名地提起了一瞬。
这种目光过于通透,让她有一种无所遮掩之感,而她不习惯把自己的想法暴露在阳光下,包括只是像太阳一般的眼睛之下。
他抬手,谢月感觉一点极为炽热的东西落到她的嘴里,然后顺着食道一路下滑,丹田随即热了起来,过载发烫的脑子却如被流水冲刷一般,渐渐凉了下来。
谢月终于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她陷入了安详的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