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灵石也炼化殆尽?又或是担心我去掌教师兄那里告状?!呵呵,你也忒小看我叶尘的度量了,我说让你走,你走便是!”
见叶尘不像在说谎,也的确没有丝毫要与自己搏斗的意思。
于是计恒开始收回了周遭已经汇集而起的灵气,继而试探道:“叶师弟当真不怪我?!”
便听叶尘漠然回身,留下一语:
“怪你?你也配?!我的意思是,让你下山找打,我不流峰不沾阉人之血!”
……
时至傍晚,红霞斜挂于天角,光尾皎皎;
一头模样丑陋的笨驴站在峰顶之上,往山脚下俯看而去。
便见中年道士背靠假山,负手而立,神态自若。
这位刚刚突破了大境界的修士,在面对多年以来修为都始终深藏不露的叶尘,倒是并无怯色。
一是因其天资卓绝,又而此番修为大涨,这般对敌自信当然是由内而外的;
二是因其深谙人心,知晓世间武道无穷无止,叶尘放着那些灵石不吸收,只存在一种可能,那便是他天资已经到头了,再吸收灵石已无益处;
于情于理,叶尘的修为已然是远逊于自己。
见叶尘脸色从容,俨然是在装腔作势,似乎真以为自己会对他有所忌惮呢。
但计恒转头又想到自己这位师弟亦非蠢类,八成是有所倚仗或是留有后手,故而一时之间倒也不敢轻举妄动。
夕阳西下,谁能想到三日前还在谈天论地的两个同门手足竟会在此刻互分生死。
叶辰沉声道:“不管如何,贫道都曾唤过你成百上千句的师兄,今日既是你的忌日,便先让你出手倒也无碍。”
“笑话!我计恒一生行事,何须他人礼让,若是传了出去岂不让人贻笑大方了?!”
“呵,你计恒连如此龌蹉的行径都能干出来,又岂会在意世人评说?”
“莫非叶师弟只会逞口舌之快?贫道尽管让你出手又有何妨?!”
“最后提醒一遍,望你三思而后行,一旦贫道出手了,你便就再没机会了。”
“聒噪!”
计恒终于按耐不住了,这家伙死到临头还这般装腔作势,着实让他感到无比恶心。
略一偏头,他已然伸手取下了背后的剑匣,旋即迅速地将其内三尺长的宝剑提起,哪怕这柄剑根本还未出鞘,但仿佛只要已经握在手中,便就充满了无上的威能!
紧接着,他手中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