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黑色,让人压抑无比。
身边的男子一把丢弃了酒壶和酒杯,上前一步,狠狠地抓住了李锦元纤细的手腕。
她的另一只手胡乱抓了一块碎瓷片,在反抗和挣扎中,不期然地划破了自己雪白的脖子。
男子强迫她扔掉瓷片,以右手抬高她的脖子,粗鲁地折磨她,直到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半张床榻,他才施施然放开,任她如一块破布一般,死不瞑目地倒在血红的花里。
“啊!不要啊,好疼——”
李锦元抚着脖子,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
陡然睁开双眼,大口喘着粗气,却看见丫鬟红素急切地朝着自己奔过来。
“少夫人,莫不是做噩梦了?”
顾不上自己的脖子,李锦元无比诧异地看着眼前活生生的红素,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在这?”
果然,自己还是死了吧?
不然,怎么会看见因为救下她而惨死的红素呢?
李锦元怔怔地看着红素在拧帕子,洗净了脸,她才镇定下来。
整个夜里,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低嫁到永宁侯府,横眉冷对的婆母,心思在外的相公,以及养不熟的养子,让她呕心沥血。
付出了全部的心意,最后却不得善终。
甚至,连爹娘都受到连累,遭遇意外而亡。
深呼吸一口气,李锦元对红素说:“以前在娘家如何称呼我,你以后就如何称呼,不要改了。”
红素诧异地看着她,还是轻轻地唤了一声:“大小姐。”
“很好,今日有什么安排?”
“老夫人突然病倒了,自前日起需要您伺疾,今日也是如此。”
“那个狗男人出去避暑了?”
好一会儿,红素才明白这个所谓的“狗男人”,其实就是指的少爷,觉得李锦元的问话多少带点不满的情绪,认真地回答道:“本来少爷也在征求您的意见,可是您心好,看见老夫人病倒了,说这个时候出门也不安心,主动要求留下来伺疾。”
李锦元自嘲地笑起来,没有想到,重活一世,回头看看自己,实在是愚蠢得可以。
既然她回到了这个时候,自然不会让历史重演一遍。
所有欺负她的人,一个都别想逃脱惩罚。
想到这里,她决定出门买点药粉傍身,醒酒药、清毒丹等,一样买一点,以备不时之需。
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