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再开两道灵脉,达到了十三条灵脉圆满。这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了。
姜博此时准备回转府城,先拜见一下城隍,接领新的任务。最近这一二年来,府内各地妖邪频出,城隍手中的阴兵忙于弹压,明显有点忙不过来。他得了赏罚使的名头和好处,却也不好置身事外。不料在回来的路上,途径小红土镇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古怪的大汉。此人奇装异服,披发纹身,头上不梳发髻,而用一个云纹铁箍束发。一身的短打,袒露左胸,身上纹了许多古怪的符号。其人口音古怪,而且开口必先尊称“无量光佛”的名号,言谈举止都透着和大统国的百姓的不同。姜博以前听冷夫子和师叔说起过一些海外的见闻,隐约猜到这人可能是海外佛宗传人。
大统国等东高洲国家里基本没有佛宗流传,佛门主张兼爱忍让,宽待世人,甚至是敌人。而东高洲人的祖先可是在和凶族、妖族和蛮族的血淋淋争斗中才站稳了脚跟。此洲民风彪悍,人皆尚武,这种教人柔弱的教义如何能传递得开呢。又因为道魔两家盘踞此地日久,所以百姓的民间信仰也多是以道家和灵门为主。而在士人和高门大户之中,则是以儒教为尊,信奉仁义道德之说。所以佛法不昌,当年曾有海外的僧人渡海来东高洲传道。其中就有人在大统国的定海路登岸,后来开坛传法。但是始终局限于定海路的两三个州府之中,没有发展起来。姜博听此人的口音,也好像是沿海一带的土音,便猜这人是定海路来的。不过这大汉周身灵气吞吐,而且胸前隐隐有金光显现,这就跟焕铸子师叔所讲的佛门修士有些相似了。幽泉宗的前身曾是明见佛宗和苦忍教,对佛门功法颇有研究,所以师叔也曾给他讲过一些。此时姜博大致能看出对方也是个开脉境界的实力,便借故与之攀谈了一番。
当时这大汉正在与一群孩童嬉闹,还教他们唱童谣。姜博听到几句:“祖师灵塔高,浮屠九层好。”云云。他也不甚明了,那大汉见姜博走近,双目精光一闪。说道:“道友请了,不想这边远偏僻之地竟能遇到炼气之士。小僧惠凡有礼了。”这惠凡和尚口音古怪,语气又带有几分油滑的感觉,姜博听着心中好笑。二人一番接触,才知那惠凡和尚来自定海路的化州小果县定缘寺,是妙法真宗的弟子。此人放旷不羁,十分随性,立志要行遍天下、饱览山河。姜博从交谈中得知,惠凡出身于民间市井,因身负灵根被妙法真宗的僧人看中,引入门墙开始修行。但他自小在市井中打混,懒散惯了的,自然受不了妙法真宗的戒律约束。其实妙法真宗所持之戒律并不繁琐,也不过是有少许戒口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