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出几分少年姿态,答:“谁知道呢?”
沈听看出了柳之絮的为难,便像清水湖那次一样,他不知季柳和溪留有怎样的纠缠,但他知道,季柳,好似经常莫名其妙地为难她与他。
于是他举杯解救:“草民三生有幸,竟在此得与国师相见,该敬一杯以表敬意。”
柳之絮懒懒道:“都说随意了,怎么公子还这般,这不是刻意让本座为难么?”
沈听道:“他乡见故人,难免激动,一时忘情,还请大人原谅。”
柳之絮不说话。
沈听都挑明了,安清明还哪里不知道其中有蹊跷,只是他不知原由,不敢多话,只安静地坐着,三位侍妾此时,也不敢玩笑了。
柳之絮看着溪留笑说:“姐姐嫁了人,姿容更是焕发了,想必过得极好,但怎么,还同沈公子牵扯不清的,不怕夫君吃味么?”
溪留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溪留给柳之絮再倒了一杯酒,道:“安郎晓得我与沈公子如兄妹一般,不会介怀。大人怕是不知道,我与沈公子,其实都是家父带大的,情谊自然也就厚了一些。”
柳之絮又道:“哦?竟是这样,那姐姐曾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怎会放任自己的夫君娶了三位妾室?”
溪留答:“此一时彼一时,夫君与众姐妹情谊深厚,同她们一道,也是和美。”
柳之絮笑,笑得温温和和,嘴里却道:“姐姐真是,同以往一样,十分虚伪。”
溪留回:“大人谬赞”
柳之絮再问:“姐姐,您还记得,最后一面,我同您说了什么话么?”
溪留脸色一变,溪留记得,季柳当时说的是:“别让我再见到你……”
溪留将自己眼前的酒饮尽,淡淡道:“问花弟弟,冤冤相报何时了?”
柳之絮听到“问花”这个名字,瞬间红了眼眶,却依旧笑问:“我们有什么仇?有什么恨?值得用冤冤相报这个词?”
溪留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慢慢道:“无仇无怨,你暗地里藏刀做什么?若不是姐姐跑得快,早就成你刀下亡魂了不是吗?”
柳之絮一愣,问:“所以,你是因知道了我之前的计划,才不告而别的?你是如何知道的?还有,那生辰日~”
溪留回:“我听人说,十五是少师的生辰,在此之前不宜见血……”
柳之絮烦闷地捏了捏指尖,再问:“你也是听人说的“江先生”?”
溪留点了点头,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