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留心下哆嗦,先暗骂了一声吴昭盈,后仰着头努力解释:“季……季公子,我那些话,都是……胡……胡诌的……当时为了气吴小姐,所以口无遮拦,对……对不住……”
季柳听此,脑袋轰隆一黑,竟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味来,脸色更阴沉了,他问:“胡诌的?”
溪留艰难的点了点头:“当时……当时一时气不过……”
季柳呼吸沉重,眼眸含冰,再问:“那你说的非我不嫁也是胡诌的?”
溪留心颤地点了点头:“我哪敢真存这样的心思……”
季柳微微抖了抖,继续问:“那你为何亲我,还抱我?”
溪留心惊:“我……我不曾这样吧,公子您……您记错了吧?”
季柳逼近,将脸贴在溪留脸上,任自己冰凉的双唇蹭上她那双已经被吓得冰凉的唇瓣。他贴着她的脸说:“溪流山上,你没咬我吗?你没有抱我吗?”
溪留心下大喊冤枉,忐忐忑忑解释道:“我……那……那是一时情急,没有办法……咬你是因为我快透不过气了……抱你……是……是因为看你太冷了……”
“那你说……俏郎怕缠女?”季柳不甘心,继续发问。
“假的”溪留立马回。
“你还说,欲罢不能,日思夜想……”季柳心里还存着几丝期待。
“胡诌的,完全没有的事……”溪留赶忙解释。
原来,什么都是假的,是他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季柳的神情终于一点点地崩溃。
他低声说“可我……我信了,不仅信了,还因此满心欢喜,我还决定原谅你了……可是溪留,你又一次算计我。”
溪留目瞪口呆,恍然大悟,信了?怪不得他性子大变,溪留暗骂自己误人子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道歉道:“对不起……季公子,是我……是我的错,你看如何补偿你?原先你对我并无甚心思……全怪我这稀里糊涂的话,我不该扯这种慌的……”
“补偿,补偿么?你说怎么补偿?”季柳神情落寞,抬着水光潋滟的深眸发问。
“要不……要不帮你留心观察,看看是否有极好的姑娘?流言已经不攻自破了,你不必过于担忧……”
季柳盯着溪留,衔着她下巴的手掌还在随着她的呼吸而上下浮动,溪留被吓得浑身冰凉,但说话时唇舌仍旧湿润朱红。因为靠得太近,她的一呼一吸皆可触到季柳的脸颊,他可以清晰闻到她肌肤上的味道,是带着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