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给溪留收拾毕了,沈听来了,他敛去平日里的张扬,道:“阿留,你不要怪她好吗?我替她向你道歉。”
溪留听沈听话里的语气,以及他对自己的称呼,先是吓了一个大跳,后才调整自己的气息,笑回:“沈公子哪里的话?意外而已,我怎么会胡乱怪人?”仍旧是鬼话连篇,仍旧是毫不在意。
沈听叹了一口气,后坐了下来,同溪留说起自己的前尘往事,故事结束之后,给溪留倒了一杯茶,递给她道:“适才泼你茶水的姑娘,便是芸袖,我知道很对不起你,但我见她那副样子,便不忍心责怪。”
溪留将茶水接过,沉默良久,饮尽,感叹道:“原来,她就是芸袖呀,长得真好看。”
沈听心里微微一顿,问她:“你……烫得疼吗?”
溪留若无其事,回:“还行,上了药就好了。”
沈听心里莫名地微微一疼,他继续问:“那你……怪我吗?”
溪留沉思,后选择继续调侃:“哎哟喂,沈公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么?不要在我面前这般故作姿态,说话怪里怪气的,我实在是忍俊不禁。”毕了,她不想在这件事上再多费口舌,于是故作轻松道:“说起来,我竟才知,你与父亲还是旧交,这真是让人又惊又喜,单凭这个,我便不会怪你,你放心,以后见她,我会绕着路走的。”
沈听听她还是鬼言鬼语,有些无奈,又不知如何是好,他也知道溪留和他一样,是把自己锁在壳子里的人,但又不知她因何同自己一样,于是不知不觉又摆起了往日的调调,说:“你说溪东家让我照顾你,是不是心里想着让你我今后相互扶持呢?莫不是,他想招我为女婿吧,所以从小才对我那般照顾。”
溪留先是愣了愣,后眯了眯偏长的眉眼,做了一番认真思索的模样,答:“可别,我怕被人再泼一次热茶。”
沈听心里微痛,就像被细针轻轻扎了一下那般,有些不自在,于是刻意道:“我第一次见你时,并不喜欢,觉得二姑娘比你讨喜多了。”
溪留答:“我第一次见你时,也不喜欢,觉得你嘴太毒了,若不是你沈部长身份摆在那里,我早就懒得同你打交道了。不过,与你同饮了一场酒后,竟莫名的一见如故起来,说起来,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何与你喝酒后,莫名地同你亲切起来了,或多或少都是溪东家养大的人,可能都带着一两分的凉薄吧。”
溪留这话说得不好,相较她以前处世的圆润,这话显得有些刻薄,沈听只好扯起嘴皮,努力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