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胡乱点头,毕了,不耐烦道:“我晓得的,这话你都说了上百遍了,听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若你将这些话过心了,我用得着说这么多遍吗?”溪留气回。
溪寻却是不服气起来,道:“也不见你小时候进学堂呀?为何到我这里,你和父亲就非逼我去学堂里习书,我又不喜欢上学。”
“我虽不上学堂,但我自小就跟着家里的夫子习书,自己也研究许多,尽管,我自小跟父亲走南闯北的,路上,父亲也压着我习各种各样的书文你不知道吗?原先那夫子是来教我们两个人的,你倒好,天天溜山上玩去。若你同我一样,自觉勤勉一些,哪还用得着把你关书院里去?我就问你,算术你会吗?要是你能把家里的账簿算清,我可以不用把你关书院里去。”溪留沉脸训她。溪寻这个样子,着实让人焦心,在溪家自然无事,可待她嫁去别家了,别人又不会如溪家这般对她事事宠溺。想到这里,她不免又一阵头疼,该给溪寻找个什么样的人家呢?父亲将这个问题丢给一个还未成家的她来处理,也真是够呛人的。
溪寻见她生了气,便开始笑嘻嘻地讨好道:“阿姐别生气,寻儿知道了。我回书院好好学就是了,说起来,我最近也学会了好多东西了,比如什么琴呀、棋呀、书呀、都懂一些毛皮了的,算术也会了一些。等我吃完饭,我就立马回书院去,好好习书。”
溪留也总算放过她,道:“今日都这么晚了,明早再回去,明日,我送你去。”
溪寻开心不已,连忙谄媚道:“寻儿就知道,阿姐最好了。”
溪寻笑骂:“也就你这嘴皮子让人舒心一些了。”两人用完饭,溪寻又开始忙了起来,将近日的零账整理好,后开始排起第二日的事情来。
第二日,溪留将溪寻送去上月书院,向书院的夫子们诚心地道歉一番,才带着雀儿前去与今日交货的商家们碰面。众人见了她,都不约而同地问起昨日那场闹剧。她有些窘迫,但又不好同别人明说那场闹剧实乃季柳故意捣腾的一场事情,便只好敷衍道是自己不小心,踩着帕子引来的,解释完又言明这事还在交涉中,待有了确切的处理结果会告知大家,众人才作罢,开始谈起正事。因与季家牵扯了这么一个事宜,众人待她,倒是热情许多。一连忙了好几日,才稍微闲暇,她便开始思考起季柳这个事来。
在子下楼,季柳说自己不过是因心里不痛快设计了一场。但他后来却没有同她说过究竟是因为什么事让他心里不痛快,更没有遣人来商讨该怎样解决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