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一个给他,一个给她。那是一张精致的半脸面具,面具整体呈一个凸出去的脸,像小娃娃的脸一样,可娃娃的眉眼却点了几个红点,添了几分妖媚,娃娃的额头上,又雕了一躲桃花,漂亮极了。那是他第一次戴那种稀奇的玩意,心里开心不已。
子下楼上,季柳转身瞧了一眼趴在桌上的溪留,寒风吹过,她那笔挺的青蓝色长衫微微浮动,冷得她一阵颤抖。他将窗扇合上,回到自己的座位,垂目沉思,双睫密长,将他那深不见底的瞳眸轻轻覆住,如碟在舞。他没想到还会再次见到她,也没想到,自己对那日她的不告而别如此耿耿于怀,说起来,陌路相逢,迟早是要各奔东西的,她的不告而别也并非毫无道理,可回想到她一声不吭,还将他给算计了,便让人生气烦闷。原先他以为自己已经不气愤了,忽地见到她,那股气性又莫名地爬到心口。都说金风玉露一相逢,盛却人间无数,但他见到她后,活得却很缥缈,事前事后,忙碌与否,他时不时地便会想起她,想起那日,她将他算计,不告而别,一丁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以至于现在再见到她,心生恶意。显然,她已经不认识他了,或者说,不记得他了,他与两年前,会有那么大的不同吗?以至她瞧了这么久,都完全没有印象?那年上元,还是她在他面前吟的那首诗:“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她还问他,“问花弟弟,你听过这首诗吗?”
他答:“读过,不是很喜欢,听着无聊极了。”
门外雀儿等了许久,也不见溪留出来,心里担忧,便不顾溪留嘱咐,伸头往厢房里探去。瞧见醉得不醒人事,趴在桌上的溪留,震惊不已,她连忙上前去询问情况。
季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神情淡淡,道:“溪姑娘喝醉了,将她带回去休息吧。”
雀儿连忙将溪留扶起来,扶着她往门口走去。
溪府门前,众人见到季柳返回,应命散去。
日落月升,华灯齐上,直到黑夜接替了白昼,i溪留才幽幽醒来,头痛欲裂。她捶了捶自己的额头,摇摇晃晃点上油灯,听到屋外,溪寻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疑惑地走出房门。
雀儿与溪寻见到她出来,连忙跑过来问候。她摆手表示无妨,醉酒又不是什么大事。
雀儿嘟囔道:“少东家已经许久没有醉过了,怎么忽地出现一个这么能喝的人,真是稀罕。难不成那季公子不喝酒,光您一个人喝?”
溪寻也在一旁连连点头,表示她也疑惑得很:“阿姐,自寻儿十岁以来,就没见你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