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没有回答阿木的问题,只自顾自的念着:“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溪流晚宴结束,时辰已是到了子时一刻,她匆匆将衣服换下,简单洗了簌,之后便开始回顾宴会上的一些画面,尤其注重那些在生意上有来往的人物的言行举止,结束后,她顺道思索了一下季柳这号人物,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季柳今日的行为有一些奇怪,但仔细回顾他的每一句话,却都还算说得通,找不出什么奇怪的具体点,顶多,就是气量小了一些,脾气怪了一些。一个帕子而已,还偏偏要别人洗了给他还回去。不得其解,溪留不再思索,将季柳的帕子翻出,洗净,晾于案桌上,之后熄火入眠。
第二日溪留醒来,还未将衣服穿好,便听雀儿大叫着从门口跑来,一边跑一边喊:“少东家,不好了。”
溪留将衣服扣子扣上,问:“出什么事了,是陶老板爽约了吗?”
雀儿换了口气,答:“倒……倒不是这件事。”
听此,溪留松了一口气:“还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严重的吗?只要货能正常销出就没事。”说完她拿起梳子,给自己快速挽了个时下公子们流行的发髻。
雀儿在旁边踱了几步,犹豫良久,最后终于道:“少东家,虽说,虽说不是有关于出货的这件事,但,不见得比这件事小呢。”
“出什么事了?”溪留一边洗漱一边问。
“季家……季家公子被季老爷绑在我们家门口,说是季公子犯了大事,要给我们家道歉……”雀儿吞吞吐吐,终于说完了这么一句话,后面的话却是怎么斟酌也说不出口了。
溪留取了帕子,将脸擦了擦,道:“还有一个时辰时间才到与陶先生约定的时间,去门口看看吧。”
溪留带着雀儿来到门口,只见门口围了一堆的人,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圆脸肥肚的老头,约莫有50来岁,想必就是第一富商季夏树。他的身旁有一少年跪在地上,双手被绳索绑在身后,头往地面方向埋着,看不清神情,但必然就是那个季柳公子了。他们身后,一群仆人凌乱站着,中间搁着排成长长一条的行李箱子,每个箱子都用红绸覆盖。
“季老爷,这……这是怎么回事呀?”溪留行了一礼后疑惑道。
“溪姑娘,容老夫问一下,小儿是否有一张手帕放在姑娘这里了?手帕上还写着一行小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季夏树一边恨铁不成钢看了一眼跪在旁边的季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