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林阿才家里,阿奴儿默默的陪着林阿才媳妇。
“他婶,你放心,阿才兄弟是寻我途中遇难,我不会不管你的。”他并没说节哀顺变之流的话。
不经历她的悲,就无法体会她的痛。
千言万语,倒不如一句我养你,来的夯实些。
“唉!”
已经记不清,阿才媳妇这是第多少次叹气了。
“阿才走了,可怜我也没给他养下一儿半女的,既然李大哥这么说了,我也就不推辞了。”阿才媳妇又叹了口气,勉为其难的说道。“小念这孩子实在可怜,我过去给他当娘,也行。”
“啊?”
“啊?”
阿奴儿和李奈何同时看向阿才媳妇,两个人被阿才媳妇的话,震得七荤八素,久久不能平静。
“他婶...那个...”
“阿叔,阿叔!”
林凝性格跳脱,时而恬静,时而又像个疯里疯气的野丫头。
正当李奈何和阿奴儿尴尬在原地时,林凝气喘吁吁的跑来。“阿叔,人...好多人...都把家里围起来了...”
“走!”
草庐。
黑压压一片,足足两三百人,将小院围的水泄不通。
小院里。
林渊和陆大夫站在屋门前,将陈念挡在身后。
说不怕,那是骗人的。
陆大夫心中犹如一万只小马驹奔腾而过。心说老夫我不过是来,给陈念这小家伙复诊的,你们用得着摆这么大排场,欢迎我吗?
林渊也是有苦难言。
这辈子小风小浪经的多了,谁能想到黄土埋到眼皮子底下的时候,还能见识到这番大风大浪...
倒不是怕死。
就怕陈念他爹不给力啊!
两个鼻青脸肿的少年,依旧还在柱子上挣扎。
一条长凳。
矮矬壮的汉子苦乌,赤着膀子,露出虬张到爆炸的肌肉,手持一柄鬼头长刀,大马金刀横坐在长凳上。
谁敢横刀立马,唯我苦乌!
“少宗主,您看?这...”
锦衣胖子,捂着富态到流油的聚财肚,愤然道。“林家村这帮人真是吃了狗胆,竟敢绑架离心公子,我看他们当真是找死!”
“沈外使,稍安勿躁,等正主来了再说。”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
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