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非如此,平时京城里不曾有过这种情形,以往的时候,各家各府都有自己的门房,又不是皇宫重地,哪里需要什么卫兵把守!”叶远舟眉头拧了一个疙瘩。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可能会让杜若和杜仲感到紧张,于是又松了松眉头,故作若无其事地对杜仲说:“伯父无须忧虑,您且安心用饭,我出去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说罢,他推开面前的碗碟,起身往外走,招呼家中仆从为他备马,打算到外面走一圈,看看究竟什么时候忽然变成了这样。
毕竟前几日他和杜若回京的时候还不是这般模样呢。
才刚刚出了大门,从仆人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还来不及走到路口,忽然一队士兵身穿禁卫军的衣服,迎面而来,对骑马往外走的叶远舟视若无睹般径直越过,冲进了骠骑大将军府。
大将军府的仆人想要上前询问阻拦,被那几个官兵蛮横地一把推开,重重摔倒在地上。
叶远舟返身回来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把刚刚才吃罢了饭的杜仲双手反剪在身后,正又拖又拽地往外走。
杜若追在后面,目眦尽裂,拼命想要阻拦,却又无能为力。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这群人在京城里面无凭无据上门捉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我问你们!你们到底是奉何人之命!又是因何名目跑来捉人?!”杜若一边拼命阻拦,一边厉声呵斥,“今日若是不说个清楚,你们休想把人带走!”
为首的禁卫军轻蔑地看了一眼杜若,一把将她甩开:“笑话!你一个小小的松州司马,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我们禁卫军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与你这种芝麻大的小吏啰嗦的!”
杜若被他这么蛮横的一把甩开,差一点就被摔在地上,眼看着已经失了衡,身后忽然被人扶了一把,堪堪稳住身子,扭头一看,是去而复返的叶远舟。
叶远舟看着眼前的一切,也是怒不可遏,面色铁青:“那我总有资格问了吧?!你们一群人无凭无据,没头没脑的冲进骠骑大将军府胡乱拿人,欺人太甚!”
那禁卫军看到叶远舟,也并没有任何惧意,但是叶远舟这话等于是搬出了叶进的面子,若只是对着一个上轻车校尉,这些禁卫军还可以说一些混账话,但骠骑大将军的威名和官级毕竟是摆在那里的。
于是那禁卫军不情不愿地冷笑道:“大胆刁民杜仲,恃才傲物,不把当今圣上放在眼中,不为朝廷效力,藏身于乡野,却假借办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