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里的菜叶,一边淡淡道,“我们生从何来,死往何去,没有一样是我们自己拿的主意,不过是因缘际会,造化使然。
天意让我在何处降生,我无法违逆,天意让我去往何处,我也不过是被推着走罢了。
我这个人向来懒散,没有什么旁的心思,只想天下黎民苍生都能太平度日,不愿看到因为什么人的贪婪恶念,搞得民不聊生,仅此而已。”
说罢,不等叶远舟回过神来,宇文阙手中的筷子忽然脱了手,掉落在桌下。
“醉了……醉了……”宇文阙浅笑着摇摇头,两手撑着桌边站起身,“昨日怕是没有缓过乏来,所以今日才会醉得这么快。
那我便先回去歇息,叶都尉和杜司马一定要喝个尽兴才好,莫要辜负了这太平宁静的月夜。”
叶远舟也不好阻拦,只好让下人送宇文阙回他住的那个院子。
宇文阙走了之后,叶远舟没有说话,杜若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叶远舟忽然有些懊恼地将面前的茶杯和碟子推开。
餐具撞在一起,发出了叮当的脆响。
“叶兄何故烦躁?”杜若被吓了一跳,赶忙开口询问。
现在没有了宇文阙在场,他们两个人说起话来也就没有了什么顾忌,可以随意一些了。
“他方才根本就是毫无醉意,看穿了我的意图,故意留下那么一番模棱两可的话就提前离席而已!”叶远舟有些不是滋味儿,一方面是想要问的东西没有问出来,另一方面是自己的打算被对方给看穿了。
这两件事给人带来的挫败感哪一个都不怎么好过。
“叶兄,宇文国师替你解毒这事,的确是帮了咱们一个大忙,你为何这么着急想要去摊他的虚实?”杜若问。
她觉得叶远舟今日的做法多少显得有一点操之过急:“到底有什么样的缘由是我不清楚的,会让你对他这般不信任?”
叶远叹了一口气,挥挥手,原本在一旁伺候的婆子都很识趣地纷纷出去,只留下叶龙、叶虎他们守在门外。
这会儿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叶远舟和杜若,叶远舟才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眉头皱成一团。
“我并非恩将仇报,刚刚被人救了性命,扭头就又要无端猜忌,实在是宇文阙的来路过于诡异,让人捉摸不透。”他对杜若解释说,“你可曾记得,早先你说起家中祖父过去曾经在藩王封地发现了藩王的所谓怪病不过是中了毒而已?”
“这事我自然是记得的。”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