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好!我信你!
若是你信他,那便让他来医!”
他口中说的“他”自然就是一旁站着的皇上面前的红人、都尉府不受人待见的国师大人宇文阙。
宇文阙一听这话,压根儿没有去计较叶远舟的话对自己是不是有些冒犯,欣欣然转过身,对门外的一众护卫说:“你们都听见了,你们都尉大人同意由我来医他。
那就快点把我要的东西都准备齐了,再耽搁下去,他就是个铁打的也一样得垮。”
那些护卫在门口都看得清楚,听得清楚,这会儿哪里还有什么犹豫,立刻都分头行动起来,不一会儿就把宇文阙需要用到的东西都给准备好了。
杜若看着这些人麻利地去准备东西,就大概明白过来,这摆明了是之前宇文阙就告诉过他们需要用到哪些物件儿,但是这些护卫听从叶远舟的吩咐,并没有理会宇文阙,不过倒也记在了心里面。
杜若看着脸色越发难看,脸颊的碎发都被汗打湿成一绺一绺的叶远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从古到今,能成大事者,一般都是比较执着坚韧的。
而执着坚韧的人,又有一个脾气比较倔强,做事比较轴的通病。
叶远舟便是如此。
今日亏得自己用需要自己大碗放血的旧方子加以威胁,迫使叶远舟就烦,不然的话,恐怕只能让叶龙叶虎两个人将叶远舟死死按住,然后叫宇文阙帮他解毒治病了!
“国师,呆会儿要如何给叶都尉解毒?需不需要我……”杜若吃不准宇文阙的药方需不需要什么药引子,就像之前宗幼林那样。
宇文阙摆摆手:“你尽管放心,莫说是你的血,就是那鸡血鸭血,我也一滴都不需要。
我这人平素最讨厌的便是血腥气重的东西,明明可以有别的法子,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好像茹毛饮血的野人一般!”宇文阙方才在一边听着杜若说到放一大碗血的事情,脸上就已经流露出了排斥和嫌恶,这会儿被杜若一问起来,更是莫名有一种遭人冒犯的感觉,连忙摆摆手。
宇文阙的药方就是那些他自己带过来的草药,他叫护卫把煎药的炉子弄到院子当中,所有人都能看到的显眼位置,把叶龙给叫了过来。
“我看出来了,你是这一众护卫里面最受叶都尉器重的,想来武艺应该也不错,这药便由你来煎!
如何煎药我都告诉你,一切都假你之手,我一下都不碰,免得回头药煎好了,你那主家又要怀疑我趁机动了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