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听到消息也是大为震惊,派了好些人浩浩荡荡赶到宗家大宅,将宗家几口人的尸首抬出来送去敛尸房,让仵作逐个查验。
这样一来,宗家的事情也就瞒不住了,不胫而走,在铜河县传得沸沸扬扬。
宗幼林因为身体虚弱,本来县令也是想要把他一并带出来,送去医馆医治调养的,毕竟宗家大宅已经变成了那副样子,哪里还是人能呆的。
哪曾想这宗幼林明明已经很虚弱了,偏偏人又疯癫,一疯癫起来那一股子蛮劲儿就会大得离谱,任谁想要拉他走他也不走,还反而从书房里面踉跄跑了出去。
他跑到院子里,看到仵作正带着人往外抬尸首,那是他的父母,还有祖父母。
宗幼林愣了一下,呆呆看着那些尸首,片刻之后,忽然拍着巴掌笑了起来,笑得十分癫狂,笑声尖利,令人心惊。
谁也拉不住他,他那发了疯一样的模样又让人忍不住心生胆怯,不敢强行拖拽,最后县令也没法子,只能让他继续留在宗家大宅里面,叫人留了一些吃食给他。
毕竟疯起来力气这么大的人,只要有饭吃,大体也是死不掉的。
当下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宗家几口人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县令吩咐衙差留了食物,又叫人守在大门和后门外面,便暂且由着宗幼林自己发疯,没有再去管他。
宗家几口人的尸首拉回去敛尸房,可让几个仵作吃了大苦头,那尸首挂在门框上时日已经不短,基本上已经腐烂,臭气熏天。
几个仵作哪怕烧了再多的白芷苍术,也还是顶不住那要命的腐臭气味,被臭吐了都是轻的,有的甚至被浓重的尸臭熏得直接病倒。
最后好不容易,验尸终于有了结论——宗绍嗣一家上下这么多口人,竟然都是上吊自缢而亡的,在他们的身上找不到什么伤痕,也验不出中毒的迹象。
可是为什么这一家子会齐刷刷选择吊死在门框上,任何人都没有办法给出一个合理的定论。
这边是县衙里面县令一愁莫展,那边外面的风言风语已经沸沸扬扬,都说是宗幼林和娘子去岳丈家省亲归来的时候,冲撞到了什么,这才把邪祟给带回了家,让一家子上上下下都中了邪,这才会短短这么月余的功夫,好好的一大家子人,竟然就只剩下了宗幼林这么一个活口。
而这唯一的一个活口也是疯疯癫癫,窝在那个前前后后死了这么多人的宅子里面,整日不是发呆,就是睡觉,要么就是突然莫名狂笑,笑得那些守在外头的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