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难道以后都不用了吗?”宜琳有些吃惊,之后又觉得放心,“姐姐不用再去冒险我就安心了,每次姐姐出去我都提心吊胆,外头有人经过都吓个半死。”
汤静尘一来是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再冒险出宫了,毕竟她的小心脏经不起这么接二连三的惊吓,二来,染血的宫衣这种惹祸的东西不能留,哪怕洗干净了也不行。
如果说汤静尘从太后身上学到了什么,那就是消除一切痕迹,先帝时期她做了这么多事都无人察觉,就是善后工作做得好。
骤然想起一事,汤静尘浑身一震,忙问宜琳,“我记得你说过太医院经历过两次浩劫,很多旧家族都被问罪抄家,是哪一年你母亲告诉过你吗?”
“我是我娘的遗腹子,我娘是进了辛者库半个月之后才发现怀了我,所以应该是十四年前的事。”
“至于之前的那一次,”宜琳回忆了半晌,迷茫的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娘只提过一回,好像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
几十年前吗?
汤静尘思忖着,皇帝今年是二十九岁,所以如果太医院第一次浩劫发生在二十九年前,就是太后为了消灭证据了。
那么久的事了,还能找到相关证明吗,或许知道那件事的人都死了吧,又或许连太后都不能肯定,所以十几年之后又搞了第二次,确保没有漏网之鱼。
但,汤静尘坚信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做了就必然会留下痕迹,不然江南王不会听到那错误的消息,而太后也没必要十几年后再处死一批太医。
“不对,这事情不对!”在心底默默梳理着事情脉络的汤静尘忽然站了起来。
宜琳吓了一跳,“什么不对?”
“没什么。”汤静尘颓然坐了回去,她发现自己漏了一件事,那就是金镂。
以太后的缜密心思,这么大一个破绽怎么可能留着,她不可能处死所有相关人等,却容许当事人活在人间。
所以,这就没法解释了。
汤静尘一夜都没有睡着,翌日一早醒来就决定去冷宫看望金镂。
去冷宫要经过西六宫,所以不可避免的要经过储秀宫,远远的汤静尘就听见储秀宫里一片喧嚣吵闹,没过多久,就看见贝壳怀里抱着什么从里面快步跑了出来。
因为跑得急,而储秀宫宫门的门槛过于高大,她一个不留神就绊倒了。
“给我,给我!”舒颖紧随在贝壳身后,披头散发的冲出来,嘴里疯狂的喊着,眼见贝壳倒在地上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