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
波罗咖啡厅里,铃木园子从座位上蹿起来,震声喊道。
“嘘。”她对面,松田伊夏将食指竖在唇边,眸中闪出盈盈笑意。
他宽大的袖口随动作滑落至臂弯,露出手腕上的红绳。
断口处系着结,比之前更窄一圈,已经套不进昨晚那个小巷里的金发男人腕上。
但在他这,却还多出一指的空余来,因上面转运珠的重量坠下,在晃动时敲击着骨节突出的手腕。
异色眼眸一闪,那道身影再次浮现在眼前。
——金发男人仰头看向矮墙上的自己。
手套包裹着的修长手指攥紧手枪,手臂的肌肉曲线因为这个动作隆起流畅的弧度,一路蔓延至挽起的衣袖间。
眼眸在月光下是流动的银。他伫立在原地,即使没有举起手枪,周身也萦绕着一种令人噤若寒蝉的危险。
松田伊夏微微阖目,任由思绪延展而开。
三年前,他所剩唯一的亲人松田阵平死于一场爆炸。几天后,他在米花一栋百米的高楼上看见了对方转瞬即逝的幻影。
通过几次反复试验,松田伊夏得出一个结论:只要自己身处生死一瞬的危险之中,就有大概率看见松田阵平的身影。
——能和他对话,能对他的行为作出反应的,真实到不似幻觉的身影。
又过了几周,一个自称咒术高专老师的白发男人敲开门,宣称他是一个咒术师,并引导他从这具当年尚且羸弱的身体里挖掘出了蓬勃的潜能。
这份能力和突如其来的身份,给了松田伊夏不断追寻生死瞬间的机会。
可惜,短短几年多过去,他就因为任务现场的‘过激’行动被扣押学生证,脖子扣上一个压抑术式的环,被迫失去逼近危险源的通路。
——但是很快,一个崭新的、巨大的危险却在巷子里,生日礼物一样自己送上门来。
危险......
想到这个词,松田伊夏感觉自己的血液在从四肢百骸涌入心脏,那块从结构来说没什么特别的血肉开始轰鸣,带起急促的呼吸。
飙升的肾上腺素之下,血液、心跳随之颤动,瞳孔细微放大,胸腔滚烫,和昨天从九层高楼一跃而下时没有分毫区别。
生命就凝结在这一方小小的躯体,挣扎着宣告存在。
阖目,画面退去,只剩下一双在黑暗里煜煜生辉的、看不懂的紫灰色眼睛。
与其说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