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此深意。这女子说不定是玄尊的得力手下。
祁川向扮成云笺的苏弥雅揖手道:“多谢姑娘。实不相瞒,那莲华心丹我适才已服下。所以这几日还需在府上叨扰,姑娘莫怪。”
苏弥雅心想,不愧是读书人,想与我同住几日,说得这么文绉绉的。这般本事,便是奚风青丞两位哥哥也技不如人啊。
当下道:“这个好说,叨扰多久都行。”拉起祁川的衣袖,往屋中走去。
祁川并未料到这女子的待客之道如此热情,竟直接上手扯自己衣袖,不由得一愣,当下只是站着不动。
苏弥雅笑道:“公子许是忘了,玄冥与外界节气相反,现下正是峭寒时节,你刚服了莲华心丹,不怕反噬的话,尽管在院子里站着好了。”
祁川定了定心神想,玄尊对自己甚为和气,待客又果然周到。通晓莲华心丹药性的必是玄尊亲信无疑,玄尊许我在她这里静养,自然再妥当不过。于是道:“确如姑娘所言,那便有劳姑娘。”
两人进了屋,苏弥雅一眼便看到东边墙上的画。
她初见此画,以为是别的女子,正要失望,忽然眼光一瞥桌上的铜镜,才恍然想起,自己现下正化成了画中的样子……
是了,现在的玄冥,正是春寒未了时。正是因为这未了的寒意,片刻短暂的春光才更显可贵。
此时,此刻,这春光就那么正好,端端地洒在铜镜上。镜中美人,画中美人,还有看着她的那个人。
风停了,竹林也识趣地悄不作声。苏弥雅听见那个扑通、扑通的声音从胸口传来,她略带惊慌地抬眼,看着她的那个人,此刻也听见这声音了吗?
原来,他刚才犹豫着不进屋,就是为了把他们初遇时自己的模样,用灵力画在纸上,挂在墙上。
她喜欢这样含蓄的表达。两位哥哥说过,他来提亲,不过是一人一伞就来了。
可惜……苏弥雅又想,他借画传情,却是一个误会,她并不长这样。不过也很美,绝不会令他失望。而且他们幻川的,本来就通变化之术,大概对女儿家变来变去的模样,只觉得习以为常吧……早知道他已猜到自己是玄尊之女,这易容术就可以免了。这样的话,此刻墙上挂的,便是有着自己真容的画像了。
上回说过,动了情爱的男女,总是有那么几分痴傻。
竹舍中这两人,便是符合此种情况了。
几句话的功夫,两人脑中都发展了一出戏,一出与对方全然不同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