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万物只剩她一人,那样过分的专注,深深地吸着她的眼,令她挪不开视线,心跳一下子就紊乱了。
“你发烧了,我打电话送你去医院。”
不知是否他静默无言的样子透着丝丝的可怜,赵雨墨此刻的声音轻柔得不像话。
他却轻轻摇头。他重新闭上眼睛,倒在她身上。
“不去医院。帮我。”虚弱得近似蚊蝇的声音,如果不是小区太过幽静,赵雨墨根本听不清。
晕倒的男人像一只疲倦的大猫,全身心地依赖着她,汲取着她体温的暖度。这种陌生的悸动令赵雨墨的心跳变得极为不正常。
于是她做了一件20年以来最大胆的事情。
她将一个陌生的、流着血、发着烧、正值壮年的男人,带回了家里。
“我先给你看伤口吧。”
赵雨墨扶他到沙发上躺好,翻出家里的备用药箱。
灯光披洒在他的脸上,将他好看的轮廓勾勒得更深。他双眼紧闭,唇无血色,腹部刺眼的血渍让赵雨墨心中那根叫做母爱的弦拨动了一下。
她曾经学过护理,这么些年经历了那么多,早已经过了矫情的年龄,直接解开他衬衣的纽扣,用镊子夹着浸了酒精的棉花,准备给他做初步的消毒。
倒不是她防备心低不懂得提防陌生人,而是这男人裤子的口袋和衣服上都有明显的刀痕,显然是遇上丧心病狂的抢劫犯了。果然,他的腹部有一道约摸十厘米的刀口,不深,可是一直在流血。
而随着衣衫解开,露出来的不仅是可怖的伤口,还有他那诱人的腹肌。
“咕噜……”
赵雨墨非常丢脸地猛咽了一口口水,意识到声音太大,羞得抬不起头。
这男人的腹肌也太好看了些吧。线条紧致,不显壮硕,肌肤的细腻程度在灯光下都能泛出一圈光晕。
抬眸,却发现男人已经醒来了。暗沉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她,沉默着,那目光仿佛带着电流,一下子击中赵雨墨的心脏。
不知道为什么,赵雨墨觉得这一刻的空气忽然稀薄,隐隐有点燥热,刚散了些的酒意又涌上头,熏得脑袋发晕。
“要不,还是叫救护车吧。你的伤口面积太大了,不好处理。”
她头顶着灯光,柔软的发丝在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的莹光,面色温婉,眉眼温柔,微红的双颊透着娇嫩的粉,一双黑亮的眼睛心虚地闪烁着。男人凝视着她,眼里渐渐多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