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提起。”
楚陈渝点点头,她知道父亲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她又怎么可能被接去s市呢?江嬷嬷接着回忆道:“小姐的饮食,都是念荷负责,旁边又有我看着,所以应该不会有问题——不过,一个月后,德婶娘进门家里头又乱过一阵,家里的采买出了问题被曾太夫人发落了,小厨房没有菜,咱们又不能出去,所以,几房曾经督促过一阵子小姐的饮食……”楚陈渝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缓缓下沉。
几房都经手过,这里头若是有什么问题,可就不好查证了……楚陈渝叹了口气,最近,她常常梦到曦儿。
她的弟弟,正是和荣哥儿一般年纪,本应该无忧无虑的跟着老师念书,可是却那样硬生生被中断了生命,每次醒来,她有多恨,就有多无力,她只能告诉自己,她抢占的是先机,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往后看。
她沉默了一瞬,沉声道:“嬷嬷,母亲的早产,真的和德婶娘有关系吗?李夫人已经死了,安婶娘也去到了碧石庵——我总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因为我刚开始着手查母亲的死因,这家内便忽然出了这么些事,让我再无从查起。母亲是病了去的,李夫人也是‘病了’,如果不是李夫人的事,我也不会想这么多,母亲的死,究竟是不是因为早产拖累的?他们,曾经又做了什么呢?可是,瞧她们现在的样子,假如真的是李夫人、安婶娘做的,那么母亲的仇,是不是就算报了?”江嬷嬷望着楚陈渝那张灯光下忽明忽暗的略显稚嫩的脸,一时间说答不上来。
大约是活的久一些了,她从一开始,不赞同夫人临终前的嘱托不叫小姐知道这一切,道现在她不赞同小姐替娘娘报仇,她内心也觉得很矛盾,她既希望小姐能够快乐的长大嫁人,又希望小姐帮娘娘手刃仇人。
可是她们还什么都没做,仇人就这样死的死,活着的也生不如死,她的心里,怎么却觉得有些空落落的?想到李夫人,江嬷嬷的面色又凝重起来,“小姐这阵子忙,有件事我们还没来得及说——安婶娘到了碧石庵,我叫了一个小丫头跟着去了,安婶娘到了碧石庵一开始不吃不喝的,到后来竟然疯了,王家派人和老爷商量接人的事,也被老爷一口回绝,王家骂老爷冷酷无情,说是他弄疯了安婶娘。”
“安婶娘疯了?”楚陈渝吃惊的看着江嬷嬷,“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前儿的事,今儿早上送信的人才到。说安婶娘开始只是浑浑噩噩的,还以为她是受不了打击,谁知道她前儿早上忽然精神起来,将带去的簪子首饰都戴在了头上,开门就要往外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