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甚,满座皆惊,惊的不是那个人,而是整座天下。
摄政王屠彬终归是沉不住气了,开口问道:
“你俩人都是出了名的智多星,赶紧给本王拿个主意,这灾民围堵大军,违了大军行期不说,传出去也好说不好听。”
李十朋手里捏着橘子皮,似有斟酌,缓缓开口:
“要李某说嘛,这个女子民间影响力似乎颇大,在外面囚车一路上招摇过市,却是不大妥当。为今之计,只好将此女子收押起来,寻一可靠之人,轻装简从,速度秘密押往镐京,一旦到了京城,上有陛下天聪独断,下有老太师裴槐与林睿尚书运筹帷幄,他们都是老户部出身了,再加之魏邢斌久掌刑名,定然能让此女子乖乖就范。”
薛太岁听了半晌,早就知道李十朋这甩包袱的意思,嘿嘿一笑:“摄政王可怕担骂名?”
摄政王屠彬刚才闻听李十朋的建议,早就心动,突然被薛太岁这么一问,顿时怔了一下:
“大侄子所言何意?”
“我是问摄政王怕不怕身后骂名?”
摄政王屠彬捏了捏太阳穴,眉头深锁:
“怕,以前不怕,现在怕得要死。
哎,这人呀,又想掌权柄,又想当圣人,这世间如何才能有这两全之法。”
“摄政王不该怕,为了朝廷江山社稷,纵然身赴九幽又有何悔?
眼下就应该快刀斩乱麻,将这青阳教妖女立刻诛杀,以正视听!”
李十朋一笑:
“太岁武断了,若是如此,那些灾民聚众闹事又该如何?”
薛太岁眼神一利:
“杀!凡是有胆敢勾连青阳教者,一概以反贼论处,摄政王不是也说过,身逢乱世,当用重典吗?”
摄政王屠彬摇摇头:
“不可,不可,大军杀青阳教,那是奉了圣旨,若是诛杀灾民,那,那与屠夫何异?”
薛太岁起身冷声道:“难道摄政王就不怕引火烧身?
此女子明显是个祸害,若是一入镐京城,必然引起更大的波澜,到时候圣驾就在京城,恐怕成了肘腋之患,不了之局,万一惊扰了圣驾,摄政王罪过可能更大,不如现下一了百了。”
摄政王屠彬此刻和李十朋都静静吃着橘子,似在思考着什么。
薛太岁冷笑了一声:
“看来摄政王已经有了主意,那好,洒家这就去准备车马,护送这个妖女入京,十日内镐京城下与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