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气,仿佛就是泰山崩于前,也不能变色分毫。
所谓慷慨就义者易,从容赴死者难,这样的一股子不怕死的劲头,世人往往可以说迂阔,但由不得产生了敬佩之意。
程千渊尚自为刚才的话头回味,但想如何说服眼前的岳大帅。
程万牛却是大声喊叫了起来:
“这人太也混账,刀都架到脖子上了,谁人还跟你讲法度。”
程千渊拉住程万牛,一抱拳:
“岳大帅义薄云天,大仁大义,却是晚辈们所不能及了,只是师父有命在此,岳大帅若不与我等离去,只怕师父怪罪。”
岳武彰仍旧摇头,回身言道:
“各位官家,歇息好了赶紧上路,若再耽搁,只怕麻烦越来越多。”
程氏弟兄一看任他们费尽口舌,岳武彰也不肯就范,只好来硬的了。
程千渊右臂金弓,左手却从腰间取出了一条龙头凤尾的杆棒,头部包裹着银色的兽头。
程万牛方才使用沙门神力拳,已经将上衣撑破,此刻从背后取出一对护手刚斧。
他二人打算将岳武彰击倒,然后强行救人。
瞎眼老和尚笑了笑:
“两位小将不可动粗,放他离去吧,你们师傅那里,我来交差。”
说罢,驾着黑虎挡在两人身前。
说也奇怪,老和尚一旦近身,两个人浑身酸软,昏昏欲睡,仿佛失了斗志,竟然连攻击的欲望也没有了。
岳武彰倒托铁链,冲着老和尚一抱拳:
“国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年江湖疆场如果再见,岳某定然谢国师今日解围之恩。”
说罢,赞赏的看了两员小将一眼,随后跟着歪歪斜斜的执法队伍走了。
程氏兄弟有心要追,怎奈何周身无力,眼皮都开始打颤。
忽的闻听身后墙角之处一声闷雷似得声音乍起:“老和尚,专门欺负后辈,这算的哪门子的英雄?”
两员小将闻听此声,如同金钟撞响耳膜,竟然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两人对着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此刻纷纷回头:“师父!”
却见发声的正是刚才的李老伯。
程氏弟兄正自发傻,不知道李老伯怎么会是师父的嗓音。
却见,李老伯身躯暴涨,皱纹逐渐消弭,周身骨头节嘎巴作响,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一个身高过丈的猛汉,短须短发,尽是洁白。
一身强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