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驴鸣,瞬间分了耶律先轸的神。
耶律先轸此时若想收招回气,那自身至少要受一半攻击力,他如何肯如此,索性将剩余之力转移了方向,一拳轰响了半空之中的那道身影。
那道身影陡然从驴背之上飞了下来,一身高大遮挡住了阳光。
耶律先轸眼前突然一暗,只觉对方左手之上什么武器一阵光闪闪的,一股危机无比的感觉袭上心头。
他本是半步飞升的大能,身体本能在挥出一拳的同时,尽量后撤,但仍是晚了。
眼前光华一闪,嗖嗖冷风在自己打出的那一击苍狼霸拳之上顺间不知划出了多少刀。
耶律先轸右手一阵剧痛,急忙用袖子将右手包裹起来,鲜血已然滴滴答答洒落在地上。
那人似乎不甚满足,借着以上欺下之势头,也轰然出了一拳。
耶律先轸此刻乃是退势,再运气去反击已然不及,急忙吐气吸胸,尽量往后闪避,仍是慢了一丝,一记重拳正轰击在护体罡风之上。
耶律先轸但觉胸口一怎发闷,一口鲜血硬生生给自己咽了下去,然后不动如山立在当地,脸色已然惨白无比。
再看对方两鬓红发飘扬,正中间光秃秃的脑门子,不是薛太岁又是何人。
四灵阵中间的白天瑾和岳武彰见是薛太岁来临,都长出了一口气,胡癫却早就按捺不住,大声呼和:
“薛头儿,这北蛮鞑子厉害,你小心呀。”
薛太岁回头给了他一个微笑,露出尖尖的虎牙,真是比恶鬼还难看。
新入学的太学生已经有些人吓得呆了一呆,给大阵传输元气都忘了。
耶律先轸现下虽然站的笔直,可是右手却疼痛的厉害,那黄袍子袖口已经被鲜血染透,还在不停地嘀嗒着血液。
他必须去就医,但是不能在敌人面前示弱,否则稍微一动摇,军心必溃。
此刻只能强咬牙关,朗声说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薛小友,当日滹沱河一别已有经年,不想薛小友不但英雄气魄更胜往昔,还学的一身惊世骇俗的本领,佩服,佩服!”
他嘴上说佩服,却不能抱拳施礼,血淋淋的一上来就露陷了。
薛太岁却是瞧了他一会儿,然后抱拳施礼:
“洒家先谢过老英雄当日在滹沱河未行追击之恩,敢问此来太白宗何事?孤身入京畿岂非不智?”
耶律先轸一笑:
“小友不必客气,老朽来是要攻打太白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