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娴见他揭破此事,索性站了起来:
“你说的不错,真是个鬼灵精。可惜今夜闲人社就要土崩瓦解,怨就怨你们不自量力,选错了对手。
一个破落将军、一个家道中落的举人,再加上一杆子寒门子弟,居然想和当朝最有权势的白氏宗族掰手腕子,真真是不想活了。”
此言说罢,陈淑娴已经将一支金镖拿在手中,借着烛火闪动着寒光点点。
“这碗参汤,你喝还是不喝?”
说到此处,陈淑娴已经眼露凶光,那表情恨不得把薛太岁吞入肚中。
薛太岁怪笑一声:
“哎呀,陈姑娘,要说你人本性不坏,但是让人家教唆的有些愚蠢了。
你也不想想,今夜若是真杀了我,你如何跟岳兄交待,如何跟小姜交待?”
“这个......”陈淑娴略微一犹豫,手中的金镖晃了两晃。
“你这是让人家当枪使,试问那幕后之人若是真爱你,又怎么会让你孤身前来,非要跟我拼个鱼死网破?
他却要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天地间还有这样的情爱?”
薛太岁这一番话,着实说到了陈淑娴的痛楚,她不是没想过其中的厉害,但是料想平日里白天瑾的软语温存,一时间什么烦恼都忘了。
此刻又被薛太岁勾起心中疑惑,故而行动都有些迟缓了。
“哈哈哈哈,好一张利口,巧舌如簧!”
大帐门帘一挑,白天瑾带领太白宗十数名内门弟子闯了进来。
陈淑娴正自六神无主,此刻见了正主儿,便死有了依托,急忙总体入怀:“白郎!”
白天瑾轻抚其背,好生安慰:
“淑娴,不可听着红毛贼搬弄是非,我那里是那样的人,不过看你与他有些交情,否则断然不能让你一弱女子孤身犯险。”
陈淑娴仿佛刚从惊吓中缓了过来,频频点头,眼望白天瑾,满脸都是期待。
薛太岁冷啐了一口:
“蠢女人!”
陈淑娴恼羞成怒,一抖手,一只金镖直奔薛太岁哽嗓咽喉打来。
薛太岁仰身摔倒,嘴里大叫一声:“啊!”,再也不动一下。
白天瑾也是一愣,暗想难道此人这么容易就死了?
一旁的太白宗内门弟子韩江小声说:
“不会是诈死吧,等我们一走再来个借尸还魂?”
白天瑾在一旁不言语,陈淑娴却是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