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岁心思沉重,他不愿意掺和这些党同伐异的事情,至少现在不合时宜。
但是又盛情难却,此刻一门心思想着事情,慌不择路,去往霸马屋。
只是不知道是心急走错了路,还是什么其他原因,霸马屋竟然是久久未到。
薛太岁心思警觉,忽的发现眼前的道路竟似以前走过的一般。
他已然知道定然是着了某些阵法术士的道儿,此刻高喊一声:
“何方高人,现身一见!”
一个俗家打扮的精瘦汉子从竹林当中走了出来,一身黑色紧身劲装,以黑纱遮面。
薛太岁嘿嘿笑道:
“你这鸟汉十分古怪,这一身装扮是要告诉洒家你是个刺客吧。”
那黑纱汉子闷声道:
“死到临头还有心思说笑,看来堂堂薛都尉果然有过人之处。”
薛太岁心下一紧,能以这个称呼叫自己的人,分明是朝廷的人。
薛太岁装作无事,看了看四周:
“鸟大汉,你布下这个却是什么东东阵,难道竟是怕别人发觉不成?”
黑纱汉子一阵狂笑:
“对头,此乃小型的藏匿阵,你便是喊破喉咙外面也听不见,而且可以封闭阵中一切人的气机,只能怨你不够细心了。”
薛太岁一愣,顿时满脸惊恐:
“这位好汉爷,咱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何苦如此坑杀老薛?”
黑纱汉子显得颇为得意,冷笑连连:
“怎么?威震黎阳仓的薛都尉怕了?
既然知道怕,当日你就不该为难我的家兄米进忠。”
“你是那米运粮使的弟弟?
哎呀,大水冲了龙王庙呀,当日是他不受军规,洒家也是没奈何呀,当着满营诸将,不能坏了规矩不是。”
“别演戏了,谁不知道你薛太岁勇猛如虎,狡诈如狐,你是在拖延时间,等着你的同窗来救你吧。”
黑纱汉子索性把黑色面罩摘了,露出一张青色脸庞,果然与黎阳仓的运量指挥使米进忠有几分相似。
薛太岁仿佛大是惊恐:
“你,你怎的这般聪慧,这太白宗防卫森严,你是如何能找到洒家的?”
那摘了面纱的汉子大笑:
“我本就是太白宗俗家弟子,区区山门已经住过十年,一草一木皆在我法眼之内,你如何能知,今日我米进孝就要为兄报仇。”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