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了薛太岁,万一哪天两人翻脸,哪可是大大不妙。但问题是,此神物在自己手中等同废铁,整个马边城包括玄绝僧在内,竟无一人知晓这神武大炮如何使用。
见他犹豫,薛太岁伏在耳边悄声道:“除了今年年底,每年我都给马边城送去两千新兵和五万石粮草,碧眼贼意下如何?”
尚狮驼一拍大腿,“妥了,反正三门大炮而已,你薛兄弟是个人物,断不能用大炮打自家人。”
薛太岁回身对哥舒文绣一抱拳:“还有劳病秧子你给碧眼贼写一封奏疏,送给大禹朝廷,就说渝州守备王保保擅自屯田养兵,欲对马边城不利,让朝廷抵制此做法,方可保国泰民安。”
尚狮驼把眼睛一瞪:“薛太岁,你可把俺老尚看扁了,这背后捅刀子的事情,俺老尚干不来。”
哥舒文绣一笑:“咳咳,三当家稍安勿躁,此正是欲擒故纵之计,我来写,以你的名号奏报大禹朝廷,保管让这渝州军屯一事顺理成章。”尚
狮驼犹自生气,大口咬着肘子:“直娘贼,没一个好鸟,驴偷了也就算了,还把主人的衣服也扒了,呸、呸。”薛与哥舒二人看他愚直,纷纷大笑不已。
王保保在守备府不住地埋怨薛太岁:“大哥,随便军屯虽有别于民政,到底要谷物和农具,渝州府每年下拨数量有限,你如此大张旗鼓,谷物农具凑不齐,那是要激起民变的。”
薛太岁翘着二郎腿,喝了口茶:“不急,我齐麦县上好的晶石矿,烂在矿坑里算什么,早点拿出去到各州郡换取粮种和农具,只要年底一丰收,我这个典农校尉就奏请朝廷,下拨充足的物资,王兄弟无忧。”
王保保把眼睛瞪得溜圆:“无忧?随意贩卖晶石,那是违反朝廷法度的,要是抓个人赃俱获,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薛太岁神色一凛:“往年既然能贩卖,现下也能贩卖,不过走些掩人耳目的路子。顾不得万事周全了,方今天下大乱,未雨绸缪总比雨后送伞强得多,我不能等有军马来袭,方才知道我渝州地界兵少粮稀,你尽力而为吧,记住,这是李家军的军令。”王保保看着远去的大哥身影,仿佛愈发看不透了。
二月初二,渝州守备王保保颁布敕令:“本官闻之定远、馆陶二县城百姓疾苦,常年流亡逃荒,不忍生民涂炭。故而颁布军屯之令,家中但凡十五岁以上男丁,皆可加入乡勇。入伍者由渝州守备府发放粮种及农具,凡定远、齐麦、馆陶地域范围之内,皆可开荒种田。半年免其赋税,十年不易地主。半年过后,耕种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