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岁驾鹤飞在半空之中,手掐罗盘,定住南方方位,不住观望下界,半日工夫才看见依稀小路之上,白天缺和赵挺二人正自飞奔。
赵挺将白天缺背在身上,健步如飞,瞬间惊起一条土线,转眼之间又窜出去几十丈。
白天缺不住地哀嚎:“我说赵师弟,你慢些吧,为兄一身伤病,如此颠簸如何受得了?”
赵挺狠声道:“你是清闲富贵惯了,走得慢了被老贼追上如何是好?若不是你张狂,非要在长辈面前邀功,我俩何至如此?我的雌雄双剑都丢了,还不知道如何面见师父谢罪。”
白天缺以往修为远比赵挺高一个境界,哪里容许师弟在眼前如此放肆,只是此刻受制于人,不由得暗气暗憋。薛太岁在半空中已然听得明了,却不急于相见,只是在后隐隐跟随,时快时慢。
三天光景,只见两人进了一个乡镇,茶树岗。
赵挺连日奔波,身体乏的紧了,要了店房,进去后倒头就睡。白天缺一脸心事,坐在院落当中,点了几个小菜喝闷酒。
薛太岁瞅准时机,一个近身步走进院落。
白天缺一见是他,急忙问道:“如何?薛兄,老贼没追来吧?”
薛太岁一摇手指,示意他悄声,然后低声言道:“老贼被咱那个兄弟引开了,放心,不会追踪至此地。”
白天缺如逢大赦,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那就好,那就好。”
薛太岁捡起筷子,夹了一口红烧肉,慢慢言道:“老贼事小,只怕白兄此番回到师门麻烦很大。”
白天缺一惊:“兄台为何如此之说?”
薛太岁用眼睛瞄了瞄他,又瞅了瞅屋内,继续说道:“白兄请想,你二人此番邀功前来,无功而返,还把一应宝物都弄丢了,搞得灰头土脸,这回了师门如何交待?”
“这,也只好向师门谢罪,就说老贼功力甚高,且有众多门徒,我二人寡不敌众......”自己越编反而越没了底气,想想坠了蜀山的名头,只怕九刀穿洞,免不得要挨上刑罚了。
薛太岁冷笑一声:“只怕就算白兄肯扯谎,你那位赵师弟未必肯如此吧。”
白天缺一脸愤懑:“他,哼,当年若不是我关照,他怎会入得了内门,就算他是当朝丞相的远方亲戚,资质那么差,没机会的。如今见我落难,竟然如此冷嘲热讽,真不像话。”
薛太岁用筷子挑着牙说道:“白兄,老贼已经将你修道根基毁了,你这辈子恐怕无法翻身,这赵兄回去只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