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用竹篮打水一场空都不足以形容其悲惨。
“这个比喻不错,很贴切嘛,有进步。”白景音夸赞承影道。“虽然惨固然是惨了些,不过谁让我也是这么一个不讲武德的人呢。”她靠在软垫是那个咬了一大口栗绒糕,身心舒畅,太舒畅了。
其实不光是在不按套路出牌与不讲武德方便,在经历过大大小小许许多多的事件之后,白景音与元睿明的默契程度在其他方面也是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虽然他们两个一个不愿意承认一个冷淡的默认。
就拿这次的事来说,
在白景音让赵焱将那‘过河拆桥’的想法告诉给元睿明之前,元睿明也已经打算这么做。
那送礼的名单在这个时候一下子就变成了贪污受贿的官员名录。果不其然,在大理寺与督察院协同的挨个明察暗访之下,发现涉事官员还真是各个都不干净,而那些挖出来了许多的罪证也成功在朝堂范围内掀起了轩然大波。
官员里情节恶劣的直接免官罢黜,稍轻些的亦或还用得到的,便暗中警告借机拉拢。
而那些人恐怕是想破脑袋,做梦都想不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除了自认倒霉自叹时运不济外也别无他法。
在这之后,文武官员人人自危,安分守己都来不及谁还敢在这节骨眼去做什么行动,像送礼这种招摇的行为自然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没了那些络绎不绝上门叨扰的人,
“终于耳根子清净了,咱们宫里的门槛也总算能解脱了,啊,世界啊,真是美好啊。”白景音伸展了下腰身,重新倚回到贵妃榻上,左手果子右手话本,把慵懒惬意与闲适演绎到了极致。
承影看着这一幕,
心中只感慨这皇都城内恐怕现在就只有皇上与小姐还能这般高兴舒心吧,都说一石二鸟,可这两个贪心的人好像做不到一举多得都不罢休一般,腰包鼓了、奸臣除了、现在连清净都回来了。
“明明就是十分般配,却谁都不承认。”
她悄声吐槽了句,笑着无奈摇了摇头。
有的事旁人也没办法帮什么忙,就只能看天意亦或他们自己缘分造化了。
***
白景音自己的‘春天’到真正的春天,其实也并没有差多少时间。
从不再需要整日烧着炭盆开始,到出门也必披风暖炉不离身、再到御花园里红墙之下不知何时有了花苞的几支嫩黄色迎春花为止。
“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