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音将从海棠那里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转述给元睿明,
“雪姬不仅手段高明,而且也十足的狠毒,她对待凌素馨这个棋子,不仅是利用也早在计划着如何利用完后不留下任何麻烦。为此,雪姬其实早买通了太医院里一个名叫董礼的太医,给凌素馨常喝的花茶中加了一味慢性毒药,不知不觉中,杀人于无形。”
“是何药物。”
“阿芙蓉。”
当这个药名从白景音口中说出时,元睿明神情终于有了变化,很显然,他也是了解这味药的。
“朕记得这阿芙蓉是会让人上瘾,消磨心力,令人萎靡不振心情暴躁,还是禁药五石散里的主要成分。”
“可不是吗。”
“难怪皇贵妃近来会传言性情更为暴躁,原来是这个原因所致。”
对于白景音所说的这些,有的他清楚,有的他当真是才知道,所以还是有些吃惊的。
吃惊之下,便生出了好奇,
“所以你所说的这些,究竟都只是你的推测,还是已经有了实际的证据?”
“很遗憾。”
白景音叹了口气,坐回到了椅子上,捧着茶杯轻抿了一口,颇有种壮志难酬意义不得志的感觉。
“像我这种天才对于残酷的现实,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啊。”
谈起此事,白景音就会有一种挠心的抓狂与挫败感。所幸有元睿明在,也能让她有个发牢骚的对象。
“皇上你是不知道哪个雪姬到底有多狡猾,所有的事,全过程她是一下都没沾过手。要么指使凌素馨去做,比如污蔑陷害我;要么指使芷兰去做,比如与周海董礼等人接触,下药杀人处理尸体等事,但芷兰怎么说都是相府出来的人又是琳琅殿的宫女,真要深究这盆脏水也是到凌素馨的身上,怎么都牵扯不到雪姬。”
白景音砸了砸舌,
“你说有这种头脑,就不能做点好事”
“所以你与朕说了那么多,也都是自己的揣测猜想,既无实证,又有什么异议。”元睿明冷嗤一声,别过头去,“是能在太后那里交差,还是能在文武百官那里说的过去?看来还是朕高估了你。”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皇上都不懂吗。”
白景音翻了个偌大的白眼,耸肩无所谓道:
“反正现在想定我的罪是不可能了,只要我不被定罪,顺着这些线索查下去,那总有一日被定罪的就会是雪姬。毕竟只要是个人都会有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