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睿明已经知道了白景音准备搞什么名堂,了然于心十分淡定。可太后却皱着眉头,用极为古怪的眼神瞧着白景音,
“你是在戏耍哀家,还是根本就是自己的脑筋糊涂了。宫女彩蝶的证词证明了当日所见正是张淮义无疑,这似乎与你要自证的清白背道而驰,你怎么还如此从容轻松?”
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莫不是证据面前无从抵赖,所幸选择破罐子破摔了吧。”
凌素馨以帕子掩唇讥笑着说道。
“皇贵妃娘娘笑吧,现在多笑笑的好,免得一会就笑不出来了。”
白景音冲凌素馨露出了一大大大的微笑,
然后拍了拍手,
“张淮义,还不取下帽子抬起头,好好让太后与皇上看看你的模样。”
“是。”
张淮义应了一声,按照白景音的吩咐取下帽子、拨开散下遮住脸的头发,用袖子抹去脸上那些看似伤疤实则是颜料的东西,抬起头,正视着太后与元睿明。
“什么?!”
太后在看到‘张淮义’的脸后,陡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
“怎么、怎么会是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能给哀家解释解释。”
元睿明则没有太惊讶,
到底也是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纵使刻意的改变声音,但还是在最开始行礼之时就听出了声音是赵焱而非张淮义,
也是那时,
就猜到白景音是想借此来证明,‘眼见未必为实’。
凌素馨的位置只能隐约看到个侧脸,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会让太后如此震惊,
这时候‘张淮义’躬身复行了一礼,
朗声道:
“属下赵焱叩见皇上太后,参见皇贵妃娘娘。”
“赵焱?”
凌素馨听到这个自称后,忽然间愣住,转头对海棠问道:“他方才是不是自称赵焱,本宫是不是听错了?”
海棠也是吓了一跳,
用表情回答了凌素馨,她并没有听错。
用不着多余的回答,在那人徐徐转过身来,面对着凌素馨时,凌素馨这才真真正正看到了他的样貌,也在这时才明白过来,究竟为何太后会有那样的反应。
因为她自己也是瞳孔地震,脑中轰然一声,指着他,嘴唇打着哆嗦,半晌说不出一个完成的句子: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