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直低着的头。
霎时间,惊叹声与倒吸冷气的声音发出在方才还一片寂静的大殿,
“你的脸?!”
白景音一惊,
只见周侍卫脸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鼻青脸肿,十分可怖。
“是谁对你动手的?你是被屈打成招言行逼供才说出那样颠倒是非的话吗。”白景音还没有打算放弃,打算最后再尝试一次,“你若现在坦白还来得及,不管是谁动的手,有皇上在,都不敢对你做什么的。可若你还是一错再错,我也帮不了你了。”
“那卑职还真是要多些贵妃娘娘的好意了。”
周侍卫说这句话时,
明显带着冷笑与恨意。
“卑职现在这模样,不都是拜娘娘所赐吗,卑职还要多谢娘娘手下留情,看在张淮义的面子上留卑职一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他居然会如此说,
白景音紧紧盯着周侍卫,
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
在听他说完这番话后,
渐渐攥紧拳头。
“你否认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现在又出言污蔑。但是莫要忘了,你来琼华宫的一路上不会没有一人看到,便是挨个的盘问,也总能找到人证,倒是便不攻自破了。”
“卑职是去过琼华宫,但是说过什么没说过什么,又是谁到底在一错再错,卑职与娘娘都清楚。事到如今,看到乌嬷嬷惨死的下场,谁知下一个被灭口的会不会是卑职,所以无论如何,哪怕是死,也要把真相公诸于世!”
周侍卫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高声道。
而后回过身去,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启禀皇上,卑职这就一五一十的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在殿上的鸦雀无声与众人的屏息以待中,周侍卫讲述起了事情的‘真相’:
“事情是这样的,卑职与周侍卫向来交好,如亲兄弟一般。但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觉得这个‘兄弟’好像有什么事隐瞒,变得神神秘秘。从前不当值时都会与卑职在一道,现在却时常寻不见人影,问他也什么都不说,若继续追问下去,便会直接恼起来。除了这个变化外,琼华宫中静贵妃身旁的承影姑娘来侍卫所的次数也慢慢多了起来,时不时带些糕点酒菜的,有时还是贵妃娘娘亲自前来,刚开始卑职觉得沾了光还心里高兴,但渐渐就觉得不对劲,这非亲非故的,为何贵妃娘娘要对张淮义另眼相待,若说是体恤下属,侍卫效命与皇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