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相已然亲自写了书信,给足了安氏脸面,再气昏了头也不会不顾及着凌相。”
“顾是自然要顾的,但一封书信,到底跟凌宇归亲自去衡阳认错接她回皇都有些出入。别无她法,仅剩的维护自己掩面的法子也就一个字。”
白景音轻挑眉梢,
“拖。”
“拖延时间,好显示自己本不想原谅凌宇归的意思吗。”
“不错,孺子可教。”白景音颇为欣慰,“这样做既不会拂了凌相的面子,也不至于显得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拖个一两日,我们晚个一两日,这样算来,我们的时间应该正正好好,说不定还会早些。”
“经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哪里是几分,明明就是十分百分的有道理好吗。”
白景音勾着他的肩膀,像是兄弟俩一般:
“以后看上了哪家姑娘,告诉我,纵然不能直接绑了送去你府上但是凭我这逆了天的双商,保准一拿一个准。”
本来因为白景音亲昵的举动,邵靖易又是欢喜又是小鹿乱撞,但听了后面的话后又宛如一盆冷声浇下,什么热情都荡然无存。
把白景音的胳膊拿下来,
难得的黑着脸,
“我不需要讨什么女孩子的欢心,你也不需要在这种地方费心帮我。”
白景音一怔,
没反应过来好好地邵靖易这突然是怎么了,耸了耸肩,只能自己圆场道:“好好好,算我多管闲事了还不成吗。”
邵靖易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好,
叹了声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
而后因为两个人都各怀心事且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剩下的路途都无言而对,所幸顺着盘山路往下走不了多久便进了衡阳城中。
小贩的叫卖声,
孩童的歌谣玩闹声,
食物的香气。
白景音掀开帘子,好奇兴奋的看着着同样繁华却与都中风土人情不尽相同的大街小巷。
在这么多新鲜有趣的事物面前,什么尴尬不愉快都化为乌有,好像马车上的小插曲并没有发生过一般。
忙不迭的跳下马车,白景音像是个对一切都感到好奇的孩子,拉着邵靖易好像把正事抛诸脑后一般,
看到什么店与摊位都要凑上前去瞧,连尝带买,从玩的泥人木雕窗花桃木剑,到吃的松子糕马蹄酥槽子糕,恨不得把整个衡阳都搬到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