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令牌,便算不得渎职,也不用召来了。”
“是。”
福公公喏喏道,但是看皇上的表情,虽极力维持了淡然,但眸中的怒火却是止不住的蒸腾而起。他眼珠滴溜溜的转,突然心中‘咯噔’一下,难不成,还真被自己方才说中了,皇真是不知情的?!
被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后,福公公捂着狂跳的心脏,只惊叹这个静贵妃真不是寻常人,胆子大起来,还真是连自己半点都不顾惜。
***
“阿嚏——”
白景音打了个偌大的喷嚏,吸了吸鼻子。
“深秋的凌晨那般冷,要出来也该多穿些衣服,也怪我不好,该留心着煮完姜汤让你暖暖身子的。”邵靖易带着些责备的意味却是满满的关怀,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盖在了白景音的身上,低头便能问道,还是那熟悉的白梅香味。
“应该是骑马来的时候受了些风吧,不过这也充分体现出我放弃骑马转而坐轿子是多么歪打正着又明智的举动。”
白景音盖着披风,捧着暖炉,靠在舒服的马车上,
听着辘辘的车轮声,暖和舒服的简直闭上眼睛就能睡过去。
“但是真的没有问题吗。”
邵靖易坐的端直,眉宇间仍旧带着些焦急与不安。
耽搁了那么多时间,连快马加鞭他都担心太慢,改乘马车,只怕是更来不及了。
“放心啦……”白景音眼皮越来越重,嘱咐道:“准备过山上的盘路时一定要叫醒我啊,一定。”
“可是——”
转过头,便看到前一秒还在跟自己说话的人下一秒已经彻底歪着脑袋睡了过去。
邵靖易瞧着那睡颜,没出口的话还是咽了下去,转为无奈的一声叹息。
替她拢了拢披风,
“知道会困,偏还要起的那么早。”
轻轻的一声埋怨,
却怎么听怎么是宠溺的意味。
但与表面看起来的安睡不同,在马车上的这一觉,白景音睡得却是极不踏实。在梦中,梦到自己面对这一大桌的美味佳肴,正准备大快朵颐时,却尽数变成了石头煤灰。
更可怕的是元睿明还从桌子底下张牙舞爪如恶鬼般爬了出来,
低沉的嗓音嚷嚷着,
“还朕令牌,还朕令牌。”
……
“醒醒,你还好吗,快醒醒。”
“啊!”
白景音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