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邵靖易的名字,
元睿明下意识就觉得心中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问道:
“先告诉朕你要去何处。”
“衡阳。”白景音翘着二郎腿,缓缓地吐出这两字来。
元睿明闻言眉心一蹙,
“衡阳?朕不记得你们白家在衡阳有什么亲戚在,还是说你瞒着朕,在那么远的地方又做了什么意想不到之事?”
“皇上您可太高看我了,我哪儿能把手伸到那里去啊。”白景音眼眸中闪出亮光,朝元睿明狡黠的眨了眨,别有深意道:“我确实在衡阳无亲无故,但是安氏的老家可就在衡阳,这还不够吗。”
见白景音还心心念念着安氏,
元睿明却有些不太看好:
“你怎么还想着从安氏身上做文章,当初谣传的铺天盖地时也没有让那夫妇彻底决裂,虽说回了外祖家,但也是在给凌宇归留着台阶下。朕以为你已经放弃这个计划了,再进行下去,难不成真要将安平嫁去将军府吗?”
“哦吼。”
白景音前倾过身体,朝元睿明扬了扬眉毛,一副耐人寻味的模样。
“你想说什么。”
“看不出来,皇上对夫妇见床头打架床尾和的道理十分的了解吗。也发现,哪怕皇上对安平郡主表面上不闻不问,实则还是很关心的,不愿将她真的推进火坑。”
元睿明冷哼一声,
“安平对朕至少比你好,要进火坑也是先推你下去。”
“我也宁愿自己去引凌宇归上钩,谁让人家不喜欢我这一款的呢,可惜啊。”
“连这种话都敢说,白景音你在找死吗。”
元睿明眯起眼睛,用威胁的语气道。
“好啦,不跟你闹了,我们说正事。”白景音自己闹够了以后,又渐渐恢复正经。“原本我也是听闻安氏性子刚烈,以为借安平郡主一事能逼得她跟凌宇归决裂,谁知我低估了安氏的忍耐程度,也许也是有夫妻的情分在,哪怕知道凌宇归荒谬,也不会主动提出和离。”
“所以呢。”
“所以呢,既然安氏身上行不通了,我们可以调转枪头,从凌宇归身上下手吗。”
“你想让凌家主动推开对自己助益良多的工部尚书?朕并不觉得可行。”
“确实,换作以前,除非凌家父子脑袋里进了浆糊。”白景音点头道,“但今时不同往日了啊,皇上先是罚没了凌相许多银两,还削了凌宇归八万兵马给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