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白景音的计划,救灾赈济灾民的行动也在如火如荼展开。这一日,白景音赶早便收到了福公公亲自来的传说,说皇上召她去一趟,有事要议。
白景音这几日睡得不安稳,赖床倒是一把好手,迷迷糊糊的答应,却仍是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任凭承影扯着嗓子喊了许久,才一脸不情愿的起身。
“福公公方才让你巳时过去,现在可都过半了。”
“什么,你怎么不叫我。”白景音一惊,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你!”承影气结,瞪大眼睛指着白景音,那表情好像要被活脱脱委屈死一般。“小姐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好吧好吧,是我自己赖床。”
白景用力音拍了拍自己的脸,而后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话说我是不是放了皇上的鸽子?”
承影挑眉,
好像在说‘你以为呢。’
这个念头让她虎躯一震霎时清醒,随便穿了套衣服,撒腿就往书房方向跑去。
推开门风风火火的进去还险些被门槛绊了一跤后,才跌跌撞撞的站定,抬头便正巧与穿着朝服的凌相对上眼。
而再往一旁看,则是扶着额角满头黑线的元睿明。
他此刻一定是觉得自己与白景音一道丢大了脸。
“静贵妃还是和往常一般,嗯……活力十足啊。”凌相捋着胡须,似笑非笑语气暗含着嘲讽得对白景音道。
白景音咳了几声缓解尴尬,
努力当作方才的‘隆重出场’没有发生,端起架子,潇洒淡定的整理了下散在脸侧的碎发。“哪里哪里,丞相才当真算得上老当益壮。”
而后转向元睿明,福身:
“臣妾因事耽搁了时辰,还请皇上恕罪。”
“爱妃平身,即是事出有因,朕又岂会怪罪。”元睿明虽这样说着给白景音一个台阶下,但他自己心如明镜,所谓的有事耽搁了,不是睡过了就是因为用早膳。
“今日唤你也还是为了赈灾济民一事,筹募善款的进度已完成的差不多,毕竟是爱妃想到主意,也该与朕一同听听才是。”
“多谢皇上还惦记着臣妾。”
白景音笑得谦和,可心里也清楚元睿明分明就是自己不好同凌相撕破脸,有自己在场,就多了一个牙尖嘴利的怼人工具,不要白不要。
她投去一个‘我看穿你了’的眼神,
元睿明挑眉,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