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也只当是心口开始的谣传,可连少将军都派人送了封信入宫,再三叮嘱现在万不可出宫保护好自己。”承影越说越是不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这样要紧。”
白景音将信打开,与邵靖易平时的字迹有些不同。
显然他也得到了消息,言语间都是
提醒与担忧。
“明明伤势未愈不该乱动的,还非要给我写这封信,真是不听话。”
白景音将信纸折好放回去后,深吸了一口气,言简意赅道:
“淮下发了极其严重的洪灾,百姓伤亡惨重,更聚集起了一群暴民,正在谋划中攻入皇都要捉拿我去祭天。”
“可这跟小姐有什么……”反驳的话还没说完,承影好像也想到了白景音在社稷坛做出的事,心中一凉,捂着嘴惊恐道:
“不会吧,被知道了吗。”
白景音缓慢的点了点头。
承影倒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失神的喃喃道:“完了,这下完了。”
白景音安抚了许久,保证自己一定会想出办法留住自己的小命,承影这才勉强算是安定下来。推她去自己房间休息后,白景音才能安静下来,枕着自己的胳膊,好生思考。
“办法哪里是这么好想出来的啊……”
望着顶上的床幔,听着窗外的落雨声,一夜无眠。
消息不胫而走,与白景音一样彻夜难眠的,还有远在边塞的白老将军。
因为临走时告诉过邵靖易但凡白景音有风吹草动都一定要及时汇报给他,快马加鞭却还是深夜也收到了来自邵靖易的手书。
营帐内,白毅看完后气的脸色发黑,将信重重拍下桌上,背手来回踱步。
“旱涝灾年年都有,虽然这次是严重了些,可和我儿有什么关系。”他气的吹胡子瞪眼,“便是去皇帝小儿也比怪一个女人有道理些!”
“据少将军信上说,小姐也是中了圈套落下了把柄,又经有心人的挑唆,才会演变成今日的局面。”军师余舟开口道,他也算看着白景音长大,此刻虽担心却还是得理性起来。“民以社稷为天,小姐触怒了‘天’,招致天怒民怨,被要求去祭天谢罪也是能想得通的。”
“什么狗屁道理,我这就去拆了社稷坛,看看会不会天降道累劈死我。”
白毅越想越是放心不下,
“这皇都究竟是什么地方,先伤了靖儿,如今景儿又摊上了这等麻烦事。当初我便不该一时意气让她留在宫中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