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受冷遇了许久,虽有将军之名但也是闲居辽北,没有什么实职。如今不得已启用,凌相在朝中的势力想必也要死灰复燃了。
元睿明虽不甘心,可为了保护那个人,也是没有选择的办法。
“镇压暴民一时交给凌宇归,当务之急还是要防涝赈灾,安抚
难民。这件事便交给户部与工部去办,本就是为时已晚,更要打起万分精神,明白了吧。”
“微臣遵旨!”
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元睿明才摆了摆手让那些臣子退下,自己一人按着额角,仿佛很是头痛。
白景音缓缓走了出来,她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元睿明。
攥紧衣袖,心中百感交杂。
“这件事朕会处理,你不必过于忧心。”
元睿明放下手,宽慰白景音道。
“还记得当时出宫之时,听到民间巷尾皆是称颂。而现在,正如事发之日皇上所言,第一个不放过我恨之入骨处置以泄愤的也是同一群百姓。”
白景音低下头,忽然就觉得很是难受。
“你说当真是因为我在社稷坛杀了那个刺客,才引致今天的后果吗。”她本不迷信,可眼见着如今的情形,却不得不怀疑起了自身。
“清醒一点。”
元睿明提高了声音,皱着眉头严肃道:“若你自己也这么认为,那朕便对你太失望了。”
“反正现在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对我失望的人。”
白景音苦笑。
“突然变成祸国殃民的妖妃,也得给我些适应时间啊。”
“你太高估自己了,顶多只能算是个妖孽罢了。”元睿明知道自己方才语气是重了些,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白景音身边,将手按在她的肩头。
“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之前朕说工部不安分,正是与这件事有关。”
白景音抬起头,
“什么事。”
“钦天监之前便预料到今岁多雨,朕便命工部在多洪涝之地兴修水利加固堤坝,淮下便是一个关键地区。可据探子从商行得到消息,其所采买的材料不论质量数量都远不达标,而上报的花销却只增不减。”
“那必是自己克扣了用于工程的欠款,最后做出的却是些豆腐渣工程。”
没想到从古至今,这种恶行倒是半点不改。
“用这种堤坝试图阻拦洪水,也难怪会让灾情这么严重了。一己之贪念连累那么多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