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音倒确实没有什么大碍,自己用水将清毒丸服下,而后半解衣衫,露出半个身子。情况倒也不容乐观,被一掌集中的部位满是淤青,胳膊上的伤口已凝成血痂。
她随便找了个外伤的膏药涂抹,敷衍似的包扎好后,白景音便赶忙守到窗前,关心着邵靖易的伤势。
进展很慢,
“衣服与伤口全都黏连在一起,用药水擦拭过再用镊子一点点夹下来,这才成功将少将军的衣服。”承影回道,她不忍心道,“下手的人也太狠心了,竟不剩块好的地方。”
邵靖易赤裸的上半身,瞧着确实触目惊心。
巴掌长的鞭痕遍布各处,道道都是深可见骨,
“从伤口来看鞭子上应该蘸着某种毒药,腐化的及其严重。”
“他们到底是想言行逼供还是杀人灭口,居然把邵靖易弄成这个样子。”白景音攥紧拳头,指节泛出青白。
恨不得现在就冲去丞相府,千百倍的在凌相身上抽回来。
承影用打湿的帕子去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乌血,撒上药粉,再用纱布裹好。
“少将军的腿在冰水中浸泡了太久,还得服用祛寒除湿的药,不过只怕这旧时的寒症又要加重了。”
“感觉邵靖易只要牵扯上我的事,就绝对会倒霉。”
白景音垂下眼眸,忽然觉得十分愧疚不安。
“少将军从小对小姐可谓溺爱了,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承影一点也不意外。”承影将最后一处鞭痕上完药,朝白景音道:
“如今少将军身上的伤差不多都处理好了,只剩下琵琶骨上……虽然这样做有些为难,可我在取出这铁钩的时候,还得由小姐控制好少将军的身体,让他不要乱动才行。”
“好,我会控制好的。”
白景音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抬起邵靖易的身子,让他枕在自己腿上,而后从两边扶住他的肩膀。
那铁钩刺穿了邵靖易的琵琶骨,看样子都与血肉融合在了一起。
“取出时的痛苦绝不会比穿刺时轻,别无他法,也只能辛苦少将军了。”
“直接上吧,他挺得住。”
承影深吸了一口气,换成一把大些的钳子,用力钳住铁钩的末端,闭上眼一使劲儿,连铁钩带皮肉的一起拽了出来。
鲜血溅了白景音的一身,
“嗯,啊——”剧烈的疼痛下邵靖易果然清醒过来,发出沉闷的低吼,冷汗直流。
“听话,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