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不出来?”
“嗯?”承影一愣,眨了眨眼。她这时才发觉到,正如白景音所说,弥漫琼华宫上下的都是股中药味。
从味道来看,正是治风寒的。
“小姐你病中还偷摸溜出去找了药吗?”承影忽然觉得白景音十分不容易,可转念
一想,便是她能坚持带病下床,也断断配不出这样的方子。
“你太高看你家小姐我了。”白景音又吸了吸鼻子,“是邵靖易想办法送进宫的,但是他就算知道我被禁足,又是这么知道我生病的?”她挥了挥胳膊,“我看上去也不像体弱多病的类型啊。”
承影端药进来听她这样问,却一副了然的模样,
“小姐忘了许多事,想来也是不记得。”轻轻吹着那黑色的汤药,用勺子喂白景音喝下。“那是还在边境时的事了,小姐五岁,少将军也只有九岁。小姐贪玩非要去湖上凿冰钓鱼,少将军拗不过只得跟着,谁知那冰层碎裂小姐掉入了寒池,少将军为了救你也跳了下去,自那之后你二人也落下病根,到了冬天便畏寒,稍有不慎就会风寒复发,而少将军更是从此后多了关节痛的毛病。”
白景音喝完汤药,皱着眉,只觉口舌发苦。
“看来我小时候倒是个熊孩子,还没少连累邵靖易啊。”
承影拆开油纸包着的蜜饯果子,
“这确实是,小姐屡屡犯错都是少将军求情,有事将军恼极了也就二人一起罚。”她递了一颗给白景音,白景音尝了尝,与在宫外剿匪时邵靖易给的一模一样。“可少将军还是从小护着小姐到大,人人都以为……”
承影说到这里是眉眼间有些惋惜,
人人都以为这二人会是一对,少将军的情谊她自小也是看在眼中,只可惜造化弄人,怕是有缘无分了。
“都以为什么啊。”白景音没心没肺的吃着蜜饯,随口问道。
承影深吸了一口气,强笑着:“没什么,不是些要紧事。”
她望着那炭盆里的微弱的火苗,
“如今药是有了,可染着风寒最需保暖,没有炭火也是不行。但这种东西便是少将军想接济也不方便,该如何是好呢。”
“那不然我们将就点,试试用那黑炭?”白景音提议道。
承影试着燃了一些,浓烟滚滚,霎时间二人便呛得咳嗽不止,脸上也沾染了许多黑色的烟气。
“咳咳——这些没心肝的,竟连黑炭都给的受潮的。”承影一面咳嗽一面推开窗户换气,又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