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气的从挂满了咸鱼的宫殿里跳出来。”李星云举杯看向张子凡,同样笑道。
为了掩盖朱温尸体的气味,李星云将朱温尸体所在的大殿周围挂满了咸鱼。
“今日沾张兄和张天师的光,咱老李也享受一把大梁的宫宴。
毕竟,我和张兄可谓是天命所归。”李星云看着眼前的张子凡,笑了笑道。
“是我们父子沾了李公子的光才对,李公子如何有此之言?”张玄陵举杯轻摇,看着杯中清酒荡漾,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李星云道。
“我准备遣散大梁皇宫中宫人、仆役,只留维持宫中运作必要之人,只是今夜为招待张兄,得享一次朱温才能享受到的饭食酒菜,难道不算是我借了张兄的光?”李星云看向眼前的张玄陵,平静的笑着回答道。
今日招待张子凡的奢华酒宴,算是他小小的一点自私吧。
“遣散宫中宫人?”张子凡闻言,略有疑惑的呢喃道。
“无论是宫中杂役、宫女,还是养这些人所需的花费,最终,皆是向百姓苛索,笑谈之中的丰功伟业,不知是多少累累白骨,王侯将相的钟鸣鼎食,又不知是多少民脂民膏。
不怕张兄笑话,我李星云说是前朝余孽,叫朱温百般忌惮。
实则也不过是一介流落江湖的乞儿罢了,所学的东西,也不过是师父传授的医术和不良帅传授的些许本事,我这点道行不足以治国理政。
孟子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我想,少打扰百姓几分,这乱世之中,便能让这天下多恢复几分元气。”李星云举杯,看着眼前的张子凡、张玄陵两人,开口道。
“唉。”张子凡左思右想,终是化作一声长叹。
“天下诸侯若皆能如此,纵使乱世不平,又何至今日。”张玄陵看向眼前的李星云,感慨着道,论行走江湖的经验,他远比张子凡、李星云二人丰富,单是疯癫沦落江湖的时间就快有两人的年岁大了。
“不想这个了。
来,这一杯我敬张天师,敬张兄。”李星云举杯,对着眼前的两人道。
“李公子。”张玄陵举杯,接了下来。
“李兄。”张子凡心下动容,同样举杯。
“李兄。”张子凡放下酒杯,平复了一下神色,看着眼前的李星云,开口道:“宪州再见。”
“嗯。”李星云同样平静了下来。
不过下一刻,他便没那么严肃了,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