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白白。
池望能看到这人冷峻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怒意,眼神都因为这怒火变得凌厉了几分,但又很快克制着隐没了下去。
这还了得,池望当机立断,赶紧捞自己的衣服穿,T恤在床尾,长裤半挂在床边,被谢司珩压了半边裤脚,池望垂着眼把裤子抽出来,内裤都来不及穿——主要是眼神扫一圈也没找到在哪儿。他就直接套了长裤,T恤一套,干巴巴地说:“我走了啊。”
再不走怕被打。
池望都不等谢司珩反应,脚步飞快地走出卧室。要出大门的时候,想起来自己用了谢司珩一瓶矿泉水,从长裤里摸出两枚坐公交车用的硬币,放到吧台上。
又想起自己的手机,找了找,在沙发上找到了手机。
大门都是轻轻关的,没敢让谢司珩听见。
走出酒店,他才有功夫拿手机出来,昨天晚上洛连云给他发了五十几条短信,他来不及细看,就看到末尾查寝扣分,才觉得晴天霹雳。
算了算了,多搞点社团活动就捞回来了。
现在才早上五点十几分,公交车还没上班,他斥巨资打了个车回去。
到了寝室,池望拿了衣服去洗澡,然而这一洗,新问题冒出来了。
对方没有戴套,会有安全隐患。
池望也不想赌,但是他很倒霉。而那个司珩是个大帅哥,又明显常住酒店,这就很耐人寻味了,要是玩咖,保不准身上好几种x病呢。
不怪池望恶意揣测对方,他很早就在外打工,高中那会儿能找的高薪兼职也少,会的不多不说,时间也更少,在酒吧兼职已经是很不错的工作了。
池望在那里面干了两年,见过不少帅哥美女,玩得很乱,非常乱,一夜情是非常普遍的现象,病菌也是交叉传染,这种八卦他听得太多了,不敢赌。
池望清洗了半天,才清洗干净,他那娇弱的辟谷不用说,肿了,倒是不疼,就是走路磨蹭难受。
池望洗完穿上衣服走出浴室,脚一滑,差点摔倒,他扶着窗台才稳住身体,但窗台上支棱出一根尖刺,手指被划伤,蹭蹭的冒血。
池望:“……”
叹气。
池望去拿了药和创口贴,处理好伤口后才去爬洛连云的床,把他给揪起来了,“醒醒。”
洛连云勉强睁眼,“……你昨天去哪儿了?”
池望问:“找到对象没有?”
一说这个洛连云就清醒了,露出得意的笑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