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多年没有见面了,但是齐水还是一眼认出了颜小言,几年不见了,小姑娘的五官全长开了,但还是留有小时候的神韵。
他们是一个村的老乡。
齐水从小就是村里的天之骄子,因为学习成绩好,考上了重点高中,后来又读了医学院,成了三甲医院的医生,一直是村里人的骄傲。
就在村人们以为,以后村里人有个三病两痛需要住院,在三甲医院也终于有自己人可以照应一下床位的时候,齐水却突然坐牢了。
判了七年。
齐水妈在村里天天哭,还是颜小言的妈常常去陪伴和安慰的,但后来齐水妈没能等到齐水出狱就哭瞎了眼睛,没过多久人就走了。
她视作希望和支撑的儿子竟然遭遇这样的灭顶之灾,对于齐水妈来说是大厦倾倒,她活活被这种精神城堡的垮塌压死了。
唯一的亲人死了,齐水出狱后就再没回过村子。
颜小言是看到齐水人流的小广告,谎称自己要人流,才找上门来的。
“这片棚户区可太杂乱无章了,找得我好辛苦。”颜小言放下行李箱,同齐水抱怨。
得知颜小言并不是上门的生意,而是找齐水的老熟人,许小朵热情的笑容就没有了。
甚至有了醋意。
不知道这个姑娘与齐水哥来自同一个老家,发生过什么暧昧的前事没有?
许小朵在厨房准备午饭,齐水进来给颜小言倒水,许小朵就向齐水发难了。
许小朵从来没有这样子过。
以前不吃醋是因为没有遇到过情敌,不具备吃醋的条件,哪个女人不吃醋呢?
尤其许小朵以前的经历让她越发没有安全感,齐水是她抓住的唯一的人生浮木,如果齐水被其他女人抢走了,她的天就塌了。
她绝对不容许发生这样的事。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齐水觉得好笑,将许小朵散落额前的刘海捋到耳后去,道,“她就是老家的一个小妹妹,你才是我的女人,按照村里的习俗,她是你的姑子才对,你这个当嫂子的,怎么还吃自己姑子的醋?”
齐水很好地安抚了许小朵。
许小朵的心踏实了,有了齐水的保证,她又开心起来了,一顿饭做得风生水起的。
饭菜上桌,三人坐下来吃饭。
“味道怎么样?”饭桌上,许小朵以大嫂自居,“如果不好吃,就跟嫂子说。”
颜小言看了许小朵一眼,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