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布衣才子赵富金要进京了。”穿着东序统一学子服饰的矮胖少年坐在小街檐下石阶上对着身边的三几个好友道。
阳光照在干净的小街上,朝气蓬勃的少年们下巴细细的胡须在阳光下透明了起来,清晨清凉的风吹的旗帜招展,一张张笑脸倒映着岁月静好。
边上有满脸贵气的少年似乎对赵富金颇为不屑,冷冷道:“赵富金要进城了不假,但是能不能当得起布衣才子这个名号还得看他具体的表现,一个乡野出生世代种地的穷小子能有什么大出息。”
“姓李的,你这话说的就大了啊,连礼部主持的科考成绩都不认,你是在暗示前往云越道主持秋闱的礼部官员们都徇私枉法,私自卖分吗?”坐在屋檐下的矮胖少年显然是对这个鼻孔朝天的李姓少年所说之话感到不满意。
李姓少年一噎,转头为自己的话辩解道:“哼,我可没说过礼部官员的不是,等他赵富金来了京城,遇上世家才子,你们就知道你们这些平民推崇的赵富金和以秋公子为首的世家子弟差了多少的天赋文采了。”
“别张嘴就是平民平民的,你家也就一满身铜臭的商人背景,听说你爹为了能显贵一点点,硬是要把女儿嫁给张家一位庶子的庶子的庶子做妾啊?成了没有啊?要是成了早点说一声,大家也好好给你祝贺祝贺,祝贺你姐终于给人当了妾。”
远处一个爬屋顶上坐着吃东西的少年应和道:“就是,你姐没当上张家旁系的庶出的那个老头的妾生的儿子的妾之前不要太拽,张嘴就是平民这样的话说的还是早了些,以后少说,别丢人现眼。”
“哈哈哈。”
屋檐上少年颇为拗口的话引得人群哈哈大笑,虽然大家都不认识这个俊美的少年郎,但这里的人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尚书家几十年前的庶出公子长大后妾生的儿子的妾生的儿子如今是适婚年纪,这开口就是别人都是平民的少年家里经商,乃是世人眼里的不入流,家主为了提升门槛沾点世家气息,所以找了这个适婚年纪的,与张家嫡系公子哥们血缘关系远到不能再远的同辈年轻人。
人群的嘲笑声中李姓少年涨红了一张脸,恨恨的转身就走。
坐在台阶上的少年满脸是好奇的神色,开口道:“也不知那日秋公子和布衣才子到底遇上没有。”
“应该没有吧,遇上的话我们就会听说了,世家与平民最具才华的两个人若是碰到了一处不知会擦出怎么样的火花。”屋檐上的少年说完后神兮兮道:“你们听说鬼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