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越笑了起来。
他跪坐直挺的后背,忽然弯成了一张蓄势待发的长弓,目光一瞬间变得森气十足:
“榊诚先生想挑拨老朽跟手下的关系?”
“高山组长不必试探晚辈。”
榊诚摇晃着啤酒罐,感受着酒液在瓶中晃荡带来的压力,平淡的说:
“您执掌上新组这么多年,肯定要比晚辈更加清楚,手下人的忠诚度。”
“这一点,晚辈应该向您学习。”
安抚之语,让高山越再度恢复了冷静。
他很清楚,阿久津信一郎和藤原大宙等人到底是何居心。
权、财,人只要占其一,贪欲就会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这是不可避免的。
相比之下,石川秀反而是最老实没有野心的一个。
“你想说什么?”高山越问。
“晚辈...”
榊诚喝了口酒,嘴角上扬:
“想向您举荐两个人。”
一柄快刀,开门见山。
“哦?”
高山越也笑了起来:
“那么你是以留美未来夫婿的身份向老朽举荐呢...”
“还是以琴酒手下的身份呢?”
“当然是...”
榊诚望着电视上闪烁的画面,调整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笑眯眯的说:
“以琴酒手下的身份了。”
话筒中沉寂了一瞬,旋即,大笑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
“好小子,老朽果然没看错你啊!”
“既然这样,那你明天晚上,就带他们来一趟上新组吧。”
高山越站起身,走回和屋,手臂一抬,立刻有佣人上前替他脱下外面的和服,露出下方的满背纹身。
“好,明天晚上八点,晚辈会准时登门拜访。”
高山越将电话交给了身旁的佣人,走到刀架前,伸手握住最上方的太刀菊御锻,抽刀!
铛!
黑暗中,布满暗光花纹的菊御锻发出一声清鸣,寒光耀眼。
高山越握住刀柄,面无表情,刀刃横前,摆出了起手式。
“老爷,您好久都没练刀了....”
一旁略有些苍老的佣妇人微笑着说。
“是啊,二十年了....”
高山越立身收刀,并没有施展招数,眼神有些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