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我满足你一个不过分的要求。”
“哈哈哈,当然了,我们老沈家一向以诚信为本,你要是做到了,我当然不会赖账。”
沈立业的录音在车里回响,他本人擦眼镜的动作一僵。
卑鄙的家伙!竟然用我的话攻击我!
沈天青?冒青烟!
沈立业看向后视镜,镜子里,沈天青笑容可掬,纯真无比。
“想起来了?”
“哈哈...我就爱开点小玩笑而已,你怎么还录上音了,这么不信任为父?”
“这不是你当时给我传的嘛。”
“哈哈....好吧,你说吧,你想要什么,你考这么好,为父也很欣慰,虽然输了,也很高兴啊!!”
咬着牙,沈立业痛苦地说着,不得不承认了自己输了,令沈天青无比舒爽。
“一时半会没想到,先存着。”
沈天青笑了笑,又说:“送我回云悠悠那呗,我找她补习。”
“你小子!”
沈立业大怒。
整天不知道跟狐朋狗友玩,就跟人家好学生玩!
能不能学点坏!
“不行。”
提起她,沈立业就来气,他认为是云悠悠导致他输掉了这场父子局。
“为什么?你不是说过不管我的事吗?”沈天青反问。
沈立业重新戴上眼镜,望着面孔尚且稚嫩的沈天青,眉头一皱。
“我的确说过,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因为哪怕你给我闹出人命,我也能给你压下去,大不了转个学。”
闹出人命....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我和她是很清白的朋友,别太狭隘了老爹。”
沈立业重新戴上眼镜,面色平静:“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刚听你们说了,她在一班,家里肯定不差事,万一出点问题,我可担待不起。”
这的确是沈立业的真实想法。
他的视角里,一班的学生应该全是关系户,因为当初以他的关系,都没能送沈天青进去。
“哦,那不会。”沈天青耸肩。
沈立业不解:“为啥?”
“她妈癌症晚期,在医院躺着,她爸外地打工,拼命挣医药费,她自个住一间十几平不到的小黑屋子,吃饭都很抠搜。”
沈天青说完,车内陷入死寂。
良久,沈立业艰难地扶了扶眼镜,僵硬着脖子回头,看向沈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