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东的心思,暗地有些内疚,当初是他劝江晓东先别打扰孟桃的,此时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只能叹一声世事难料,江晓东和孟桃花注定没缘份。
江晓东却不甘心,两天后,扫盲班恢复上课,他终于找到机会,夜里和孟桃结伴回来,两人在路上单独交谈了一番。
“桃花,你,和那个男人订婚,是自愿的吗?”江晓东问道。
孟桃笑着回答:“当然是自愿,这年代或许还会有包办婚姻,但绝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吧?你看我爷爷当年,都是让我自己挑选的。”
“可是,这么短时间,你了解他吗?听周翠玲说,是你省城那位干哥哥介绍的,那么他也是省城人?”
“是的,他在省城工作,我和他算是基本彼此了解的吧。”
“如果以后结婚了,他有足够的能力,带你去省城生活吗?要是没有,你怎么办?难道两地分居?你想想,当初的田志高……”
“结了婚肯定就要在一起,这个不用担心。我瞎眼一次,不能再瞎第二次,我未婚夫和田志高完全不一样的。”
“你,这么确定?”
“当然,我俩是因为相爱才订婚,有感情基础,而当初的田志高,对我只是欺骗。”
“这么说,你真的很喜欢他?”
“对。其实我和他认识的时间并不算短,我去省城第一天就遇见他和孟哥哥,我从省城回来,我们彼此通信,你还记得期间我出门几次吧?那是去跟他会面,他从省城来,我从家里出去……所以我们是自由恋爱,彼此了解的。”
江晓东:“……”
内心依然酸痛难过,但他已无话可说。
又过去一个星期,天气依然晴朗,金牛的新院屋落成,连围墙都围好了,正屋三间,厢房三间,还有厨房和杂物房,格局和旧院这边差不多,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资金、材料、人力到位,速度就是这么快。
春耕工作也同时进行中,包大队长和几位大队干部却有些着急了:天公老是不下雨是咋回事啊?
虽说临水河就在近边,水利渠道也修好了,可以引水入田,但水利渠道不能往高处走,只灌溉得了平坦农田,其它地势稍高点的田地浇不着,那是需要春雨滋润,才可以开耕播种。
盼啊盼的,直到三月中旬,一声惊雷过后,春雨如注,哗哗啦啦地下了两天,再转为细细绵绵的牛毛雨,田间地头、水塘渐渐积了水,一片水汪汪,老农民终于安心了。
生产队的劳动